这连问都不用问，他们三个是为自己女儿来的，看来是知道萧凉川回了京城，赶紧来问个消息。

“问刺”的事情过后，牵连到的几人都官降三级，像沈煜城，本来是左都御史，是正二品，降三级之后，成了正五品，得了个东城兵马指挥使的职位。

这比起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高的官职，但是对于曾经位于朝堂权力中心的沈煜城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这兵马指挥使听着威风，实际上就是一个力气活儿，很辛苦的，要每天练兵，还要负责守卫皇城安全。

这对于早就习惯了安逸拿着朝廷俸禄，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的沈煜城来说，自然是难以接受，最要紧的是面子上下不来！

可是不能接受又如何，谁让他行差踏错，做出行刺顾飞雪的事，又失败了，后果只能他自己承担。

而文咏志虽然没有参与到买凶杀人的事情当中，可他能得封异姓王，完全是因为他的妻子是先皇后的堂妹。

现在没有了先皇后的照拂，他也没有什么本事，就只能安安分分的，现在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只能和沈煜城一起进宫来看看，还能不能挽回一二。

“你们两个还有脸面来见朕！”昭明帝看到他们两个，自然没有什么好声气，冷声说道，“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正常情况来说，文莺语和沈雨瑶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是受她们家人的指使，然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如果她们的家人对她们从小就严加教导，在她们做了错事之后严厉管教，让她们改过，就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皇上，臣该死！”文咏志是个很会看眼色的，立刻跪到先认错，“都是臣没有教育好女儿，臣罪该万死！”

他没有倚仗，证据确凿之下，女儿做的事他也抵赖不了，不认错还能咋的。

沈煜城的脸色极为难看，沉声说：“皇上，不知小女所犯何罪，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他也是只知道沈雨瑶离开京城好多天了，下人们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正生气呢，骤然得知她竟被关进了大理寺，打听了好多天，也问不出是什么事儿，也正着急呢。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沈雨瑶会跑到边境去谋害永川王的家人，他还想着是不是顾飞雪为了报复，使了什么手段，害的沈雨瑶被抓，才想着据理力争。

“沈大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令千金到底做了什么吧？”萧舒阳冷着脸，将事情说了。

文咏志听到一半，就眼前一黑，原本就跪着的，一下子瘫了。

原来那孽女竟然做出这种事，这是要把文家逼上绝路吗？

“不可能！”沈煜城又惊又怒，矢口否认，“小女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这绝对不可能，皇上明察！”

他心里却有数，这回怕是要彻底完蛋了！

之前他还一直在嫌弃做这个东城兵马指挥使，觉得这是皇上对他的污辱，可现在看来，这“污辱”也不是他想要就能留住的！

那个孽女，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