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严,32岁,军统吉林站的站长,戴笠的一名得力干将。
牛大力,28岁,沈从严随从,对其忠心耿耿。
“老板,你说这个《战报》里面是不是吹牛的啊,我们都是见识过日军的强悍,怎么在他们眼里,这些日本人那就是土鸡瓦狗。那我们那些以前和日军浴血奋战而不得胜利的士兵那就都是豆腐捏的吗?”
牛大力一边在前面走着,嘴里一边嘀咕着。
“不管我们相不相信,日军和伪军在这个凤凰山里都是栽了大跟斗,别的不说,那满营的伤兵是做不了假的,还有他们弄回国的那些骨灰坛可是不老少的。”
沈从严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还在跟牛大力闲扯。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实交代,看你们这个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赶紧老实交代,否则我们的枪子可是不认人的。”
突然,一边的树林里闪出来一队身披白色披风的士兵,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二人。
面对杀气腾腾的一队枪口相向的士兵,沈从严一点也没有担心。
“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山抗日独立团的士兵?”
“恶狼谷营地步兵第1连3排2班,你们二人是什么身份,来我凤凰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班长模样的士兵,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鄙人代表南京国民政府,前来凤凰山,找你们当家的有事。”
班长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把这两人护送到了恶狼谷,第二天封一飞亲自带着一个连的士兵护送二人前往凤凰山。
得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就是恶狼谷营地的指挥官,就是他带着恶狼谷的士兵打败冈原宽所部的近6000日军以及近2000的伪军,而且根据情报显示,恶狼谷营地也就3000来号人。
这使得沈从严肃然起敬。
“封营长,你手下都近4000人了,怎么你还是一个营长呢?”
敬佩是敬佩,该有的离间也还是要有的。
“我们凤凰山的抗日队伍,还是一个团级建制,我能有一个正营级的编制,那也是非常难得的。”
“我要是没有弄错的话,你们的团级编制也都是自己给自己封 的,你们完全可以封大一点嘛,你们那些首领真是有点抠。”
“那又能怎么样呢?”
封一飞无所谓地说道:“那些都是虚的,就算给我一个旅长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在这山沟沟里打鬼子?”
说着,封一飞就没有了什么好话,“话说东北这形势你们南京国民政府也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别的我们都不说,至少名义上南京国民政府目前是我国唯一的合法政府,东北是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于东北的失陷,南京国民政府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这话聊得,这不是要把话给聊死了嘛。
沈从严心里想到,就算事情是这样的,大家也不能说出来不是,说出来就不对了。
“如今国内的这个形势,也是不允许和日本发生国战的。”
沈从严挣扎着给国民政府说话。
“你就扯吧,那就是你们这些搞情报的没有做好本职工作了。”
封一飞满脸的不爽,“9.18事变的时候,在东北地区,日军才多少人,满打满算不到3万人,还要把那些什么铁道守备队给算上,当时东北的东北军有多少人?15、6万是有的吧。当时日本陆军总共多少兵力,也就那么20来万吧。他们还能把这20来万的部队全部投放到中国战场,他们本土不要了吗?”
“这日本人要说难打也真是难打,留在东北抵抗的东北军打得也是非常艰难的,但是要说好打也是很好打的,我们这不就一下子又给削了他近5万人,他日军能有几个5万人?”
眼前这个封一飞对国民政府有意见,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是国民政府主动放弃东北的。
“封营长,能给我们说一说你们是怎么打日军的嘛,传言中你打日军那可如同砍瓜切菜般的容易啊!”
沈从严的这一通马屁拍得封一飞非常受用。
“那还能怎么打?不外乎扬长避短呗。”
封一飞说道:“敌人有空中优势,那我们白天就不能出来得瑟,全部都只能靠地雷阻敌,到了晚上,敌人的飞机走了没有了空中掩护,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想怎么打,那就可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