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皓手一抖,茶水差点溢了出来。
乖乖,他的嫂子和侄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敢于直面提出疑问,一个敢于改变称谓。
傅辰渊对儿子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趁着小女人上卫生间时偷偷嘱咐过儿子,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
“爸,我改口时沈老教授赠予我一副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今天小梦改口,原本我不该求,确实也是在婚宴上您才给予改口费,但是我们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傅家待人接物不周到。”
“噗——”
幸亏饭桌上的菜都盖着盖子,没有被傅辰皓的口水弄脏。
傅胤丞小朋友不管大人之间的机锋,他很认真地关心他的二叔,“二叔,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被水呛到了。”
傅辰皓当然不敢说他是被大哥厚颜无耻的歪理给shock到的,别人说?今天就只有自家人在场,谁是别人?
傅博恩拿眼刷了刷小儿子,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大儿子,一个头两个大,唉,有儿万事足,他是有两个儿子万事都头疼。
他这个大儿子自从认识沈梦后吃里扒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他不能被沈致远比下去,他怎么可能没有留一手?
“童生,去书房把我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
“好的,老爷。”童学年用抹布擦干净餐桌上其余地方的水渍,即刻返身向书房走去。
沈梦力持镇定,不过餐桌下的左脚依然搁在男人的脚背上,时不时蹭一下,缓解紧张又无语的心情。
傅辰渊这男人多黑啊!当面算计他老子!关键是她在这里,老爷子会不会认为是她想要见面礼?哎哟喂,她被这男人害惨了。
要不是他能感觉到小女人的小腿在抖动,傅辰渊真的以为她是故意撩拨他的,他自然地把右手从桌上放到餐桌下,从容地摸向小女人的腿,既是安抚也是偷吃豆腐。
沈梦的脸更红了,脑袋低垂,咬牙切齿,你给我记着,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童学年捧着一个四方形、古色古香的盒子走过来,他恭敬地递给傅博恩,“老爷。”
傅博恩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一只古朴润泽的白玉手镯静静躺在丝绒布上,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连小家伙都惊讶地叫了一声‘会发光’。
傅博恩看向沈梦,“这是辰渊母亲当年陪嫁的嫁妆,她在世时有言,这只玉镯要传承给傅家长媳,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沈家姑娘,既然你和辰渊已经有了孩子,也定下了婚期,那么这只玉镯,现在是属于你的。”
傅博恩把盒子推过去,傅辰渊伸手接住,他凝视玉镯,眼里布满细碎的光芒,小心翼翼取出来,玉质清透,触感冰凉,记忆中的触感是温润的,人养玉,温度恒定,母亲经常佩戴。
沈梦看了一眼玉镯后就静静注视男人,在她看来,人比玉更重要,没有傅辰渊就没有她这个现成的傅家长媳。
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侧颜,她放在餐桌下的左脚无意识收回,却在中途被他的右腿劫持,她的小腿被他紧紧禁锢住在双腿间,身体被带向前,碰到了桌沿,撞得她胸骨一痛,“咳咳……”
“不要激动,这是你应得的。”傅辰渊一本正经地伸手板正她的坐姿,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专注地给她戴上镯子,“爸,这见面礼是母亲给予的。”
你才激动呢!
沈梦被男人明目张胆栽赃嫁祸,有苦说不出,还没等她对男人发牢骚,手腕上的冰凉触感提醒她这份见面礼有多么贵重。她视线下移,玉镯晶莹剔透,有岁月的痕迹,它承载着上一代的记忆,同时要传承给下一代。
她诚挚地看向傅博恩,“谢谢爸。”
“妈咪戴上真好看!”
傅胤丞小朋友在国外长大,奉承女士的话讲得不要太溜,他竟然是傅家三代人中最先夸奖沈梦的人。
傅辰渊勾唇一笑,摸了摸女人的手腕,一语双关,“是很漂亮。”
傅辰皓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玉镯一看就价值连城,大哥竟然还不满意,还想觊觎父亲的见面礼,佩服!他非常佩服!
傅博恩早知道大儿子会这样说,哼了一声,“童生会把香山这里的出入门卡配一份给沈家姑娘,香山的佣人任凭小沈支配,另外,车库里最新的那款红色轿跑也是给小沈的。”
傅辰皓被震住了,“爸,我的媳妇要是上门,您是不是也是这标准?”
傅博恩瞪了一眼小儿子,不是他吝啬,而是前阵子外面传小儿子是同志的绯闻,“好高骛远,你先给我找到女朋友再说。”
傅辰皓摸了摸鼻子,有苦说不出。
沈梦也被震住了,表情不比傅辰皓好到哪里去!
红色轿跑啊!不就是刚才她和傅辰渊路过车库时看到的那辆么?她当时还在想这辆车不是傅家两兄弟的风格,想来也不会是傅老爷子的风格,傅家没有女主人,没想到原来竟是送给她的见面礼!
有钱任性!
还没等沈梦缓过神来,傅博恩示意老管家把红包递过去,“还有,红包里是三百万现金支票,给你去添点行头,傅家的长媳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以上这些不是聘礼。”
傅辰皓、沈梦:“……”
沈梦觉得她不用吃饭都饱了,被钱给喂饱了!
饭后,她被傅辰渊带到了楼上,参观港城炙手可热傅大少的神秘闺房。
“普通平常的男人卧室,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干净,很干净。”这是沈梦浏览后给出的唯一评价。
黑白色为主的装潢基调,国王标准尺寸大床,悬挂式液晶电视机,灰色躺椅氏沙发,落地窗,内置衣帽间和淋浴间。
傅辰渊拽住小女人的手,把她给扯到怀里抱住,“要不要陪我午休?”
男人嗓音低沉,身体也在蛊惑她,他的午休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况且昨晚他没有入家门,待会一旦上了他的床,一下午她都别想出门。
“傅爹地,你疼疼我好不好?我想去试一试那辆轿跑。”她不敢挣扎也不敢乱动,只敢在他耳边哼,撩人的那种哼,“晚上回水榭江南,我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儿子在饭桌上提到爷爷想要留他住在香山,他们俩人没有意见,商量决定后,让小家伙上午在沈园练习写字,下午回香山跟着傅博恩,周末则是沈园一天香山一天。
此安排最大受益者自然是傅辰渊,这下他可以独霸小女人,晚上睡觉前也不需要锁房门,也不用担心过家门而不入的情况。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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