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想到娘娘腔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觉得傅辰渊的目测似乎有点道理,于是也没往心里去。她不知道原来这男人身手这么好,刚才那快二百斤的大块头轻松就被他制服,想来受伤也不轻。
她想到他吩咐钟轶去查,以这男人腹黑的心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当面不会怎么对方,私下肯定要报复,她小心斟酌字眼地说道,“其实,这事过去了就算了……”
傅辰渊一个眼神扫过来,沈梦立即闭嘴不语。
“我都没舍得欺负你,凭什么让别人得了好处?”
“……”
沈梦心律又不齐了,这男人情话说得是越来越溜了!她低头避开他火辣的视线,他怎么没欺负她?明明搓圆揉扁好几次了……
撕拉一声响打破了她的遐想,她看着自己破败的裙角,男人不以为意,温柔地用撕下来的布料给她包扎,她眼皮直跳,“这好歹是我设计的裙子,市场价要好几千块,你说撕就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裙子的感受?”
傅辰渊包扎完毕,冷冷瞥了她一眼,“跳给别人看的裙子留着做什么?”说完起身走向内部的洗手间。
沈梦莫名打了个颤,听到水流声哗哗哗传来,猜测他在洗手。她试着站起来,动了动右腿,发现没什么大碍,他至于包扎得这么隆重么?
现在要不要溜走?这男人太小心眼,指不定待会怎么欺负自己。沈梦觉得留下来情况不妙,不如先走为上。
她蹑手蹑脚拿起包包,朝着门口挪去,在快要摸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令人心悸的气息。
“怕我吃了你?”
他靠得极近,接着不给予她反应的时间就贴了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强势地给扯进怀里,一个转圈,就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她仰首看着他的黑眸,果断摇头,嗫嚅好几次才说道:“没有,我只是想要去洗手间。”
傅辰渊定定地打量她,研判她话的真实性。
沈梦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各种心情交织在心头,这男人今晚太危险,她不能触他的逆鳞。
“晕,你在干什么?”猝不及防,她的小腹被他的大手一按。
男人唇角上翘,黑眸泛着笑意,“你不是想要上厕所么?怎么没有感觉?”
沈梦脸一红,计谋被人看穿,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也打算回击过去,却被他一把握住,紧紧扣住不放手。
他俯身靠近,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沙哑,“你不知道男人的这个部位碰不得?”
“……”
她心跳加速,她怎么会不知道,失控的那两晚可是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要不是最后都被事情打住,说不定她早就领教碰不得的后果了。
空气里飘浮着暧昧因子,外面吵闹的电子舞曲声好像一瞬间消失,只闻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沈梦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跳越来越快,男人的眼神越来越黑,靠近她的头也越来越低……
在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唇时,她终于问出了瘪了一个星期的问题,“那天晚上坐你车的女人是谁?!”
男人停住动作,抬头凝视她,黑眸里闪烁着沈梦看不懂的光芒,他挑眉,复又低沉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住她。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快,一手禁锢住她的腰,一手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首承吻。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酒香味,和着她的奶油味混杂在一起,奇妙又融合。
沈梦呜咽着,不服地拍打他,哼哼唧唧,“脚踏……”
“没有,只是客户。”傅辰渊禁锢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离开她的唇,喘气回答,“所以挂完电话又关机了?在脑海里各种臆测我?拿乔没有主动联系我?出差三天也是假的?你呀……”
是这样?
沈梦听着他的解释,越想越委屈,同时又恨铁不成钢,女人一旦陷进情网,就这么不淡定……
傅辰渊没给她时间分析,重新欺上她的唇,狠狠享受着温香软玉,补偿一个星期的内心空落。
一吻结束,沈梦早已瘫软,要不是傅辰渊抱着她,她说不定早就跌坐在地。俩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享受这不可多得的甜蜜气氛。
沈梦埋首在他的怀抱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本来要晾一晾他,谁知道真相是这样简单,他的索吻,她到底没有控制住,轻易臣服,不过她想应该没有女人不向他投降的,毕竟他是真的出色,富有魅力。
“在想什么?”
低沉黯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她感觉到自己的卷发正在被他玩耍。她稍稍推开他,依旧低垂着脑袋,这不是废话么,当然在想你。
傅辰渊低声一笑,心情极好,弯腰抱起她,向沙发走去。
沈梦吓了一跳,无奈对上他的眼睛,“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不放,一个星期没有抱你,我很想你,就想一直抱着你,恨不得揉进我的身体里。”傅辰渊没有顾忌地说情话,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仰靠在沙发上,黑眸紧盯着她,“说吧,宋成彦为什么搂你?”
沈梦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看到她和Ken临别的拥抱了?
她难为情地想要下来,万一他的助理们进来看到多不好,“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傅辰渊眯眼看她,猜到了她的心思,戏虐地说道:“我把你抱进来那刻起,他们四人就不会再进来。”
沈梦怔住,不是吧,那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担心我在这里吃了你?”他饶有兴趣地问。
“讨厌!”她娇嗔,脸颊却红了。
“傻瓜,你想我也不愿意,我想在最美好的环境下要你。”男人的黑眸紧紧盯着她,里面翻滚的*清晰可见。
沈梦心跳加速,娇羞地哼了哼,她戳了戳男人的唇,“你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傅辰渊张嘴含住她的手指,之后又吻了吻她酡红的脸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只对你一个人说。”
沈梦害羞地靠在他的肩窝,嘟囔道:“小气鬼,就因为看到ken抱了我,所以那天晚上我吐了,你才……我还以为是我的原因。”
“我午饭都没来得及用就赶回来给帅宝过生日……看到你送他下楼,心里万分不愿意,偷偷跟着下楼一看,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哪个男人都无法大度。”
他说完就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心里吃醋,晚上你又心不在焉,呕吐后小脸苍白,好好的气氛被破坏,梦宝,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
沈梦心里有愧,也懂男人在关键时刻憋回去有多难受,她耍他两次,这次不补偿他,好像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她忍着剧烈的心跳,闭上眼咬牙,这年头车震都有,在包厢里那个也不过分!她触碰他的衬衫钮扣,视线只敢保持在他的下颚以下。
傅辰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股巨大的愉悦从心底绽开,延伸到四肢百骸。
他的女人邀约,他不敢不从。
他低头狠狠吻住,强势地抱起她走到门口,把她抵在门板上,吻她的同时伸手按下门锁,然后又抱着她走到点歌台,调大了音乐声。
过程中,他一直在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沈梦整个人攀附在傅辰渊的身上,感受着他火热的心跳,莫名期待即将到来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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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门外当门神的裘洛和任晓。
俩人一左一右靠在墙上,姿势拉风,吞云吐雾。路过的美女频频向他们侧目,奈何没有得到一个笑脸。
“你说别人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觉得奇怪?”任晓解开衬衫钮扣,走道里的温度热得惊人。
裘洛吐出一口烟圈,“在乎别人的眼光做什么,又不是他们付你工资。”
“也对,真羡慕老大,要是娶到沈大美人,儿子都有了,搞得我也想去抓个女人恋爱。”
“去呗,我们又没拦着你,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嘿嘿,那不行,兄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干站着,没事,也就个把小时,兄弟我受得住。”
“你这是嫌弃我们BOSS体力不行?”
“哪有。”
好事总是多磨,十分钟后,事情又发生戏剧性变化,裘洛接到钟轶的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向任晓,“林凡和Justin在后巷被人困住了,报不报老大?”
任晓眼神一眯,快速掐灭烟头,“按我的性子,打死不能告诉老大,这节骨眼上我们去搅局,你是想被发配到南极洲?”
“钟轶以一敌三,他既然应付不了就说明事情严重,我琢磨还是通知BOSS。”
“好吧,我先去看看,你去报告。”
裘洛郁闷地看向脚底抹油溜走的任晓,恨得牙根痒痒,他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傅辰渊,却一直无人接听。
死就死吧!
裘洛掐掉电话走到包厢门口,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想了想还是大力拍向房门,“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包厢里傅辰渊正把沈梦压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音乐声震耳欲聋,以至于手机铃声和拍门声都没听到。
沈梦被吻得魂不守舍,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拍门声,她连忙打断傅辰渊的动作,别过脸颊说道:“辰渊,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别理他们。”傅辰渊扳过她的脸,继续吻她的唇,一颗心早投放在她身上,哪还有心思管人敲门。
沈梦虽然也有点舍不得,但是心里总悬着,她伸手固定住他的俊脸,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真的,你仔细听!”
傅辰渊昂首倾听,果然听到了敲门声,他眉头紧皱,黑眸含冰,看向身下妖娆魅惑之极的小女人,只觉得身体那一处疼得厉害,最终理智战胜情感,他深呼吸,俯身埋首在沈梦的肩窝,狠狠啃噬她的耳垂,过了很久才黑着脸起身。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重新盖在小女人的身上,又低头咬了一下她嫣红的唇,“待会再来收拾你。”
沈梦浑身瘫软,汗流浃背,娇羞地闭上眼睛,平缓呼吸。
傅辰渊稍微收拾下自己的白衬衫,走到门口打开,整个身体堵住了开口,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裘洛压根不敢看向BOSS的脸,压低声音道:“老大,林凡他们被大块头的人给堵在后巷,任晓和钟轶已经去支援,你看这事?”
林凡没有身手,任晓和钟轶都是高手,加起来可以以一敌十,裘洛担心出乱子,引来警察,影响集团声誉。
傅辰渊很快理清头绪,欲求不满,正无发泄之地,竟然有人不怕死撞枪口,他就去会一会,“不要让飞天的人插手,我马上就到。”
裘洛心领神会,飞快退下。
傅辰渊合起门,重新走到沙发旁坐下,沈梦探出脑袋看他,发现他神色不好,“怎么了?”
傅辰渊扶她起来,“穿好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沈梦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穿上自己的大衣,“你有事瞒着我。”
傅辰渊抱了抱她,狠狠呼吸她身上的馨香,“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辰渊,是不是娘娘腔和林凡出事了?”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正如刚才她听到敲门声,直觉有事一样。
傅辰渊站起来检查有无落下的东西,“别多想。”
沈梦气不过,抽出自己的手打算自己走。
傅辰渊拽住她搂在怀里劝哄,“乖,我不想你被卷入是非,你实在不放心,就到车上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梦紧紧抱住他,不放心地叮嘱,“你小心点,如果需要我报警,就告诉我。”
“小问题,用不着报警。”
“好,我信你。”
傅辰渊护送沈梦走出飞天,把她交给司机,让她在车里等自己。他返回飞天后巷时,场面已经混乱不堪。
飞天是娱乐场所,为了不扰民,建在老城区与新城区交叉的一带,这片区域好多房子都空着,以至于后巷这里形成了死角,没有任何摄像头,只有朦胧微弱的灯光。
林凡和娘娘腔身上都挂了彩,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钟轶三人背靠背与对方周旋。
他卷起衣袖,走过去,厉声说道:“在港城,还没有人敢随意欺负我的手下,大块头,你是不长眼还是不走心,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不怕待会下场太难看?”
深夜、光线暗沉的小巷,来者不善的十人团体混混,个个手里持有木棍,一触即发的危险形势。
傅辰渊却毫不放在眼里,眼神冷冷地看向这群人,就像在看十只无理取闹的疯狗。
纹身男先前被这人戏耍,现在这男人的眼神更令他痛恨,他这次可是领着一帮兄弟重新杀回来,人多势众,他才不怕这什么破少,嚣张地举着手里的木棍,“妈了个巴子的!刚才欺负你爷爷很威风是吧?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兄弟们,给我上!”
傅辰渊本来可以报警解决这群匪类,不过谁让这群人太不实相,一而再再而三惹上他!敢调戏觊觎他的女人,就让他好好收拾他们!
话说,他有多少年没有施展拳脚了?
他临危不惧地吩咐手下,“任晓、裘洛你们俩给我殿后,钟轶,你和我一起。”
“好的,老大!”
三位得力下属摩拳擦掌要收拾这群不长眼的混混,讥笑这些人不长眼睛,一个个大祸临头都不知道,得罪了老大还不跪地求饶,要知道坏人好事多缺德!
老大欲求不满,你们几个人也不想好过!
另一边,沈梦在车里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今晚可够乱的,从她与娘娘腔斗舞、被大块头调戏骚扰,傅辰渊出手救她……眨眼间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
现在她坐在车里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希望他们出事。
“大叔,你开门让我下去行吗?我想去看一看傅少。”
“抱歉,沈小姐,傅少交代的我不敢不从。”
前排的司机听从吩咐锁了车门,任凭沈梦怎么开口都拒绝。
后巷里打斗没有持续很久,十分钟后,大块头这群乌合之众一片倒,脸上没有任何挂彩,身上倒是有不少暗伤。飞天老板闻讯而来,吓得屁滚尿流!坑爹,这都是什么破事啊!不知道谁报了警,很快警车的笛声传来。
沈梦听到警笛声眼皮直跳,威胁司机大叔,要是他不开门,她就打电话告诉傅少,他的司机调戏自己!
司机大叔不敢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无奈开锁放人,内心暗忖,BOSS,不要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