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汴冷笑道:“你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顾嘉尔,是不是?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嫁给我,不过是为了应付沈运谦,不想成为商品被沈运谦待价而沽,现在顾嘉尔回来了,你的心是不是蠢蠢欲动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仿佛有厌恶的情绪流露出来。
乔桥仿佛明白了什么。
因为她跟顾嘉尔单独出去吃饭,没有提前告知他,所以他就觉得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就开始厌恶她了?
他这样说,把他们之前的一切都否定了。
这一刻,乔桥心里有些茫然,也有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后悔跟顾嘉尔出去吃饭,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后悔。
陆汴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说是去出差,但他今天说出这番话,她不由怀疑,他这几天或许没有出差,只不过是在躲她,不想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
一想到今后有可能会失去这个人,乔桥突然就觉得很恐慌。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年被顾嘉尔拒绝,然后他远走他国。
甚至比之还要更甚。
她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重头再来,接受眼前的这个男人,那这一次要多久才能忘了这个人。
她柔美的脸上惨白一片,眸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
看她随时都要哭的样子,陆汴眸子微微动了动,心里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子,闷疼闷疼的,尼古丁都缓解不了这种疼痛。
但随即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最擅长用可怜兮兮这招来让他心软了。
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他把烟头压在逼仄的烟灰缸里,说:“没有事的话,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乔桥睁着水眸,巴巴地看着他,他这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吗?
乔桥的脸白的就像被水泡过一样难看。
她突然明白,以前她撒娇卖痴,耍小脾气,是一个男人愿意给予,现在这个男人要收回他给予这些权利,所以这些招数就成了多余的矫情。
她哭,他只会反感,她闹,他只会皱眉。
乔桥麻木地转身离开,离开了陆氏集团大厦,回到了车上,她把车门锁住。
她现在是不是该高兴,早点认清这个狗男人的真面目。
男人都是狗东西,情浓蜜意的时候,对你千依百顺,对你千好万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
她不过是跟别的男人出去吃一顿饭,就冷言冷语,恨不得不认识她。
其实乔桥不知道,陆汴生气的最大原因,并不是她跟顾嘉尔去吃饭。
如果她只是单纯地跟顾嘉尔吃顿饭,他吃醋,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
他生气的是,乔桥跟顾嘉尔单独去酒店开房,虽然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但他觉得膈应。
最重要的是,乔桥压根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这么些天过去了,也不跟他解释。
他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觉得有些话解不解释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