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枝：“……”

“进去瞧瞧！”苏小坏果断有用不用白不用，低声对手环道。

手环只好悻悻的舒展身体，现在的这根树枝，柔韧度远超从前，说实话，都已经不怎么像是树枝了，它蜿蜒着身躯，犹如一只被压扁的蚯蚓，一拱一拱的从门缝下面钻了进去。

苏小坏闭上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傀儡还是好啊。

就算是线管式摄像头，也没这么清楚的视野和这么清晰的声音。

房间里的果然有四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就站在门口的猫眼旁，监视着对面的1708号房间，明显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蚯蚓。

苏小坏表示幸亏自己是蹲着来的。

蚯蚓耸了耸肩，继续悄悄爬，一直爬到房间里的床底下，穿过黑漆漆的空间，从中间正在打牌的三个男人脚底下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以苏小坏和小树枝之间的心神联系，小树枝现在所在的角度，就好像是苏小坏自己趴在床下面一般，不管看到和听到的，都是那个角度上传来的信息。

“妈的！真无聊！”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狠狠把自己手上的扑克丢在了茶几上，很可惜，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这人的脸：“在这里做了大半夜了，到底晚上还办不办事的？”

“急什么急！”另一个声音很低很沉也很稳，一听就知道在这几个人中间是说了算的：“等通知，有的办就办，没得办就走人。”

“哎！”第三个男人的声音很尖细，像是没发育好的：“要是真能办就好了！对面那两个妞，都长得挺不错，要啥有啥，只是想一想，老子都觉得好紧张。”

“没出息的东西！”很稳定的声音淡淡的骂了一句：“就算是真的要办，那个胖点的也不能办，抽她两个耳光丢一边就行了，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个瘦的。”说到这里，这个稳定的声音也变得不大稳定了：“那妞可真是人间极品，一会真有机会的话，我先弄她两次。”

“老大。”那个尖细的声音怯怯道：“你弄那个瘦的，我弄那个胖的啊……我就喜欢胖的……”

苏小坏好想现在就进去拿起小树枝把这个又尖又细没发育好的男人给捅了，妈滴那是老子的菜，就算你丫的审美还不错，老子的菜也不是你能碰的！

‘啪！’

这是一巴掌打在头上的声音。

苏小坏暗叫一声，打得好！

换成是他上，这一下就得打晕。

“少他妈废话！”稳定的声音又变得稳定了起来：“那个胖妞谁也不能碰！上面交待过的！咱们几个都不过是做事的，惹了老板不高兴，下次谁还叫咱们办事！”

“噢噢……”又尖又细的男人吃痛的揉了揉脑袋，很委屈的应了一声。

苏小坏微微怔了怔。

上面交待过不能碰王秋晨？

为什么？

这个所谓的上面，自然指的就是乔云昌。

苏小坏也没指望这个乔云昌因为知道王秋晨和自己的关系，所以刻意放她一马。反倒如果真的撕破了脸，这几个人应该把王秋晨作为主要招呼的对象才是。

乔云昌为什么专门交代要放过她？

苏小坏的心微微一沉。

“老四！”那个沉稳的声音突然道：“去对面门口听听看，看她们是不是还在里面，别出了什么岔子！”

苏小坏闪电般一猫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到了楼道拐角，刚刚躲好，1728号房间门已经打开，他并没有冒险去看出来了几个人，小树枝和他的心神联系并没有超过距离。

过了没多大会，门口那个男人已经偷偷溜了回去，关好门低声道：“没问题，都在。”

“嗯。”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妈的，这么无聊，继续玩牌！”

耳边想起了洗牌的‘啪啪’声，很嘈杂，但苏小坏的心却已经完全不能被这种声音所吸引。

他的心很沉。

很沉。

有些事情其实就摆在台面上，以苏小坏的智商，并不难看出一些端倪，甚至在同学聚会上，费晓迪还专门提醒过他。

但是苏小坏虽然是特工，可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已经呼之欲出的事实。

王秋晨，是乔云昌专门派来接近自己的人。

有了这个定论，有很多看似很巧合的事情，就变得一点都不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