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脸盘子上流露出特别有恃无恐的表情,估计是觉得我既没他高,也没他壮,打架未必是他对手,而且这附近全都是他的同事,我敢直接和警察发生冲突,吃亏的也只能是我自己。
估计是在这个小县城里横习惯了,他根本不拿正眼瞧人,反倒似笑非笑地挤兑我,说你要动手就赶快啊,打完架,老子还得忙着继续查案呢。
我说你别急啊,老天爷有明证,不出两分钟,你肯定会痛不欲生的。见我坐着没动,只是跟他一个劲耍嘴皮子,这胖警察没耐心了,骂了句窝囊废,站起来就转身朝外面走。
我一直没动,手中捏着昨天晚上,从他脑门上摘下来的那根头发,心中却在狞笑,将头发用黄符裹好,心中不急不缓地催动咒诀,然后扯了一张A4纸,迅速扎好一个似模似样的小纸人,拿着钢针朝纸人心尖出扎过去。
这胖警察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门口有些高,他正在上台阶,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时,在轻轻嘀咕着什么,忽然双眼翻白,直接从台阶上滚倒下来,将近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跟个溜溜球似的,滚落到台阶下面,还挥手带倒了不少人。
“卧槽,你怎么回事啊,走个路都站不稳?”我听到有人在骂他,估计是那两个被他带倒的同事。
我专心持咒,也没去看那边,接着那胖警察一百七八十斤的肥肉就开始在地上翻滚了,五内俱焚,倒海翻江,一变挥手在空中哇哇大喊,一变吐着白沫子,五官都疼歪了,喊得撕心裂肺,仿佛进了屠宰场。
这是我第一次利用学来的道术害人,怎么说呢,不仅没有负罪感,内心反倒蛮爽的。
他疼得越来越厉害,就用脑袋去撞台阶,几个同事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都纷纷蹲下去,打算将这大胖子搀扶起来,可他疼得厉害,脸色煞白浑身汗出如浆,居然抱着一个同事的胳膊开始撕咬,拼命分散身体中的剧痛。
我仍旧没有松开手,将钢针转移到小纸人的脑瓜顶部,对着“灵台穴”狠狠刺进去。
“啊!”他像条摆在砧板上的活鱼,一下就挺直了身子,浑身过电般发抖,忽然又用手捧着自己脑门,大喊受不了,要死了,我错了我错了,救命……
这死胖子倒也机灵,晓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痛苦,必定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挣扎着在地上爬,十分吃力地把手伸向我,“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啊……好疼啊……”
我坐在那儿动都没动,将钢针对准了纸人的后背,又是一针狠狠扎进去,然后他像条被人敲断了脊椎的死蛇,软软趴在那里只剩哀嚎的份。
“怎么回事?”这动静闹得太明显,派出所好多人都吓够呛,忽然人群被人分开,走出一个中年警察,看样子身份挺高的,几个警察都低声向他汇报情况。
“魏军,你小子怎么了?”中年警察跑到大胖子身边蹲下,使劲掐着他人中,可这一切根本无济于事,“魏军,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这胖警察嘴里包着一滩白沫子,摊在地上浑身抽筋,五官都扭曲得几乎没有人样了,拼命把头抬起来,伸手死死指着我,“他……他……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