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极就是想要让自己的老爹看看,他不是对方口中所说的马戏团杂耍人员。
但问题是,秀了一个动物开瓶后,这个烙印,反而打的越来越深了?
满头黑线的江极摊了摊手,道:“爹,你这是啥子意思呦!我在动物园干的事情可多了呢……”
然而,江父仿佛认定了自己儿子没干啥好事,他将酒瓶举至鼻端,轻嗅了一下,打断道:“得,别和我解释了,大年初二你叔过来后,我可得好好的问问,你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我不听!”
老爹态度坚决,江极也就闭上了想要辩解的嘴巴。
秀砸了的他将动物扔在炕头,转身追随妹妹的脚步,蹿进了厨房。
很快,兄妹俩便帮着老妈将锅碗筷勺端上了桌,一家人凑在炕头,话起了家常。
即将除夕,江极父母在做饭时也没有节省,油大荤很符合大伙的胃口,一顿饭下来,几个盆子都被吃光了。
大头和紫貂也吃了不少肉食,它们的食物是江母特意准备的,并没有添加调味料。
吃完了饭,江月回屋继续复习。
不过,临行之前,她还冲着大头招了招手,小家伙十分痛快的从炕头跃下,摇晃着尾巴跟在对方身旁。
除此之外,小姑娘还趁着江极不注意间,顺手掳走了几只紫貂。
等江极从厨房里钻出来时,整个厅堂,就剩下老爹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电视了。
“爹,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扫了眼身旁儿子,江父从衣兜里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道:“儿啊,我知道你想说啥,三叔家小胖走运,咱们也没啥好羡慕的,这么多年下来,老爹都习惯了,每年都会有人高兴有人忧愁,你就好好干,早点结婚,让你爹抱个庞大孙子就行了!”
江极诧异的盯着老爹,心里顿觉奇怪。
他虽然被那些乡民们给diss了,但他回来可没说啊!
老爹是咋知道这件事情的?
瞧见儿子那奇怪面色,江父摇了摇头,“你丫的,刚刚进屋的时候就僵着个脸,你当老爹是眼瞎么?随便一想就知道是啥子情况!路过三叔门口的时候被那些人给说道了吧?行了,当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可都摆出你这样的臭脸嘞!”
村子就这么大,大家相熟多年,哪家出了什么事情,大伙可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今个这家发达了,明个那家走运了,风顺轮流转,总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年江极考上大学的时候,那可是整个村都羡慕的对象,今年被还回来了,实属正常。
听老爹这么一说,江极心里顿时舒畅多了。
但问题是,江极想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情啊!
他咳嗽了一声,从上衣兜里掏出那张先前就想拿出来的银行卡,塞到了老爹手里。
“娃子?你这是干啥?”江父瞅了眼银行卡,旋即抬手就想塞回去,“你才刚上班,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工资自己留着,想干啥就自己买,家里有钱,不用你往家里拿,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明年就带媳妇回来过年!”
虽然三两句都离不开媳妇,但江极却没有感到任何不耐,反而是有些心头发酸。
“爹,这钱不是我的工资,是奖金,你和妈拿着,开春之后,等江月上学去了,你就把咱家的房子拆了重盖!”
正在一旁擦桌子的江母闻言,顿时笑了,道:“江极,你可别说了,奖金还是收着吧,咱们家这房子还能住上十几年,你要是真没地方花,那就留着,江月上大学了还得花钱呢!”
江母回答的高兴,但江父却听出了异常。
儿子的奖金能够重新建房?
这得有多少钱?
原本还乐呵的他顿时攥紧了儿子手腕,那粗糙的老茧和刚猛的力道掐的江极是生疼不已。
“嘶……爹,咋了啊?”
“我问你,这卡里有多少钱?”
“就二十万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