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在政治舞台上喊出自己声音的政客是那么容易就被掀翻的,当门农发现“被刺杀”是洗脱自己嫌疑最好的方式时,他就在考虑如何借助这样的手段寻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自己摘出去。毫无疑问沙普克将会成为替罪羊,只要他承认了自己买凶刺杀门农,那么沙普克营造出来的声势就会偃旗息鼓。
人们不会信任沙普克这样对自己朋友都能下得去手的狠人,他们会看在三保政策的面子上维护门农的形象。加上门农让人将矿难罹难者的赔偿金足额支付了下去,并且还为那些在袭击案中受伤死亡的矿难者家属额外支付了一笔赔偿费用,已经挽回了自己的形象。人就是这么的复杂,当他们没有达成自己的愿望时会把所有最恶劣的情况都施加到对方的身上。
可一旦达成了愿望,这些人在心满意足的状态下,又会开始为对方解释。毕竟这是一笔总数超过二百五十万的巨款,门农市长总需要一段时间筹集资金并且调查矿难的真相不是吗?瞧,他并没有赖账,他把他该支付的金钱都支付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西部的动荡产生了一连串的效应,不少人都开始选择暂时离开西部,那些经常出没于各个繁华城市的矿主们也龟缩在自己的矿区不再随意的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五名西矿会的成员被当街刺杀,其中包括了两名执行委员,以及三名矿主。
内阁也因西部的动荡格外震怒,在门农被刺杀的第二天,西部军区宣布所有城市进入军事管制状态,大批的军人驾驶着装甲车出现在街道上,对他们认为可疑的所有过往人员进行调查,甚至是拘捕。西部军区也正式向外界公告,目前有一批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正隐藏在西部内,希望所有有计划到西部旅游观光的游客暂时停止自己的计划,并且对这个自称是“自由阵线”的武装恐怖组织进行了通缉。
就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气氛下,杜林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苹果在都佛手中就如同在魔术师手中一样,薄薄的表皮快速的消失,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碟子里的那一瞬间,苹果突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了八瓣,“医生说你运气不错,不过以后你可能要稍微换一个发型了。”
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杜林的头皮从他耳朵上方射了过去,这颗子弹虽然没有击中杜林的脑袋,却在他左侧耳朵上方留下了一条伤疤。伤的不是很重,医生说等痊愈后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但是有一点可能稍微有些遗憾,那就是那一条痕迹将永远存在,皮肤上的毛囊都被破坏了,以后有很难长出头发。
杜林点了点头,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看着都佛将苹果瓣一块一块的丢到嘴里,忍不住想要站起来给他一下。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你总以为他是在为你削苹果并且还有些感动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是来气你的。他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能需要弄点水给我喝,子弹要不了我的命,干渴却可以。”
都佛把所有苹果都吃的干干净净之后拍了拍手,从一旁弄了一个杯子,用木勺喂杜林喝了一些水,“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太多的水,只有等你开始排气时才可以进食。”,杜林除了胳膊上中了一枪和大腿上中了一枪之外,腰上也中了一枪。他有一小节肠子被击穿了,这也是仅次于贴着他头皮射飞的那枪之外最危险的一枪。
喝了一点水杜林感觉到明显好多了,他舔了舔嘴唇,嘴唇上干裂的死皮已经变得柔软,他用牙齿咬着撕掉了一些,“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完全都乱了起来,最让人觉得意外的是门农那个家伙也被刺杀了,他伤的不重,而且就在隔壁。”,都佛指了指杜林右侧的墙壁,“现在西部所有城市几乎都进入了军事管制状态,军人接管了城市治安,整个西部都处在一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气氛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杜林惬意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军人不应该出现在城市里,老实说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一点脱离我的控制,不过没关系,我们把他们的视线从城市中拉出去就行了。告诉我们的十勇士,他们可以再次行动了!”
十勇士是杜林给那十名奴隶取的代号,他们也非常喜欢这样的代号,并且引以为荣。
军方接管了城市之后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起来,所以只能把他们从城市里“撵”除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