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个巴子的,好心劝你,还跟我来劲了!
我随手抓住了一张飘在我身边的黄纸,使劲一捏,上面顿时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我望着手上的鲜血,冷冷一笑,“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打算让我收了你才肯罢休?”
咯咯……咯咯!
女鬼笑得越来越冷,整个街道上刮起来的风都显得冷幽幽的,散发着丝丝寒气,冰凉头骨,“谁挡我,我就让谁死!”
这股风实在太冷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女鬼造成的。
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耐着性子说道,“何必呢,有我在,你成功不了的,回去吧,别让我难做,人鬼结合是天伦大忌,你也不怕遭天谴?”
“谁挡我,谁死!”
那股冷风飘得更疯狂了,不断有纸钱拍打在我脸上,像刀子一样锋利。
“好言相劝你不听,非逼我动手是不是?”
我脸色一寒,赶紧后撤了一步,躲开这些纸钱,冷冷地厉喝道,“快滚,要么你就出来见我!”
忽然间,我感觉耳根子下面好似飘出了一股凉嗖嗖的冷气,有道阴测测的冷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来,“咯咯,我就在你身后,你回头看一看啊……”
“你肯出来就好!”我用指甲轻轻划破左手的中指,想都不想,便反手朝肩膀上贴过去。
“啊!”耳边传来一声尖叫,我猛然回头,并没有发现那个女鬼,反而发现身后涌起了一片大雾,雾色深层,几乎笼罩住了整条马路,马路中不断传来“咯咯”的磨牙声。
那片白雾扩散得很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将整条街道笼罩住了。
卧槽,怨气居然这么重!
这女鬼是横死的,加上在进入阴阳桥之前,已经和细猴“私定终身”,现在返回阳世结冥婚,本身就带着一股怨气,结果却被拒之门外,怨气重也正常,只是我没想到,老子躺着也挨刀,刚从医院出来就被他盯上了。
这个念头刚起来,我就听见了脚下响起的“哗哗”流水声,正好奇大马路上怎么会有水,低头一瞧,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
整个街道都开始渗血,这些血液就像一条小溪一样,被深层的雾色所笼罩,简直看不见尽头。
马勒个巴子,怎么会这样,这鬼也太凶了吧?
我心中一沉,目光却变得越来越疑惑,照道理,这鬼还没过头七,没理由戾气这么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红色的血液汇聚在地上,像潮水一样朝我涌来,我一退再退,目光紧紧注视着翻滚的血液。
在那些粘稠的血液当中,逐渐浮出了一张惨白的脸,眼珠子是血红色的,发出比血更加深沉的光,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咯咯”转动,
“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你们都该死,该死!”
卧槽,我双肩一抖,赶紧把棺材钉横过来,护着胸口,厉喝道,“欺负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在尽我自己的责任,阴阳相冲,你却偏要和阳人结合,简直天理难容,快滚!”
话音落地,我将棺材钉朝下一转,闪电般投掷了过去。
棺材钉迅猛地好似一条毒蛇,瞬间就刺穿了那张女人的脸,可那些翻滚的血水却纷纷涌出来,将我的棺材钉死死包裹住,陷入了疯狂的蠕动。
随后,我的棺材钉被吐了出来,连上面的符文也变得黯淡了一些。
粘稠的血水当中,那张脸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对我露出阴毒的冷笑,“小道士,凭你也想拦我,既然你想拆散我们,我就先杀你!”
那些血液不断地从大街上渗透出来,整条街道都铺满了粘稠的血液,刺鼻的血液蒸腾,居然形成了一片血雾,连原本笼罩在附近的雾气,也变得猩红刺鼻起来。
咯咯……咯咯……
森冷的笑声不断徘徊在我身边,那张脸逐渐沉入了血水当中,随后,越来越多的冰冷厉笑声浮现出来,仿佛同时有成百上千的鬼魂包围着我。
“妈的!”我眼皮一跳,转身就朝街道外面跑。
我越跑越觉得不解,这女鬼刚才四天,怎么可能凶戾成这个鬼样子,要是让她过完七头,细猴可真的危险了。
跑着跑着,我却始终逃不出浓雾覆盖的范围,心脏就像绑了一块石头,在不断地下沉。
又是鬼打墙!
我索性不跑了,在原地站定,将棺材钉插在脚尖前面,盘腿坐下来,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用中指沾着阳血,飞快地画着符咒,
“天兵借道,万鬼辟邪,急急如律令,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