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自己作吧，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前，洛小花能够感觉到、意识到沐九歌在思考说服自己的可能性，而那句话之后，沐九歌的想法就突然改变了。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能够这么快得出结论，或许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被封锁在自己的心中，那句话，只是一把钥匙。

“应该说，这才是原来的我。”

是的，如果是清除者的话，那拯救这个世界就是必然的，他们为此而生，整个生命都投入在拯救世界的宏愿之中。

那就是美人人性的机械，只是为了完成使命而存在。

不过，就是因为是机械，冰冷的同时，却也是最值得信任的，因为他们会毫不动摇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其实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具机械，呆板的成为他手中的剑，这样或许是一种幸福。”

正是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机械，所以才会动摇。

为什么会一直顺从两位女生，只是一见钟情？

钟情不是假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末世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能够闪耀着那样的灵魂的光辉，真的很了不起，即使是乱世之中，也会有英雄豪杰的诞生，正如自己的朋友一般。

所以，沐九歌选择弥补自己的“错误”。

让对方听从着自己的领导，给对方梳理目标，但是最终却是引导对方进入无间地狱。

正是因为这样，沐九歌才选择封闭自我，给身边的人选择。

当然，因为能力的限制，灵魂的闪光不等同于实力，除了两个女孩能够表现出的任性之外，都是沐九歌做着选择，而这选择，和以前的他会做出的选择，简直是背道而驰——那是最简单最舒服的生活。

事到如今，也不要去否认自己心中的惰性，之前的生活虽然还是充满着压力，但是已经算是舒服的了，一路上没有太多真诚的笑容。

但是这样就好，只要没有背叛朋友的压力。

“这就是你追寻的正确答案吗？”

心情有些复杂，真的要说的话，两个女孩并没有责怪沐九歌的理由和立场，此刻所能感叹的，就是自己更进一步理解眼前的男生。

“不对，我从一开始追寻的就不是正确，只是让我自己迷醉的理想罢了。”

“正确”这样伟大的词不适合沐九歌，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他，早就知道很多事情压根就没有正确可言。

“我虽说拯救世界，但是这是奠定在现在的人牺牲的基础之上，即使侥幸为未来留下了种子，但这也未必是现在这些人期待的，享受好现在，最后大家一起死，这也未尝就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是的，人性有着自私，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有着这种自私，他们才有可能性享受现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不管，只是因为我想做，所以我就会去做，我希望我是正确的，但我不是为了正确而去做。”

枭雄气质。

这不像眼前这个男人。

他和他们所追求的，是贯穿一个个时代的宏愿，却也是悲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