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此一战尽数拔掉了冷苞在此扎下的营寨,俘获兵器钱粮降兵无数,魏延黄忠二人驻马坡上,魏延道:“老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应当趁夜奔袭邓贤的营寨,然后与主公前后夹击,定可大破张任,取了雒城。”
黄忠不禁道:“此去邓贤的营寨难免要翻山越岭,倘若张任有所察觉,半路派一支兵马于山路伏击,我等不识地理,仗着这数道之险,岂不尽数陷入危险之中。”
魏延不禁劝道:“老将军,兵贵神速啊,兵马越是出现在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就越是出其不意,这不是老将军教我的吗?”
黄忠点点头,想了想,对魏延笑道:“后生可畏啊。”黄忠的心中也觉得魏延所的计策十分的有道理,若是此刻奔袭,抛下辎重行囊,一夜之间便可突袭邓贤的营寨。
黄忠手中的大刀一招,道:“将士们,抛下,咱们的辎重行囊。全军轻装进发,争取明天天亮之前赶到邓贤的营寨。”
士兵们一听,尽数抛下行装物资,投降的兵士能够留下,就随军行动,不愿留下便发扬段大虎一贯的策略,纷纷遣散。
夜色入幕,山道之上火把通明,魏延与黄忠身先士卒为身后的兵士们探路,数道崎岖,多生于悬崖峭壁之间,夜色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立刻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黄忠叮嘱手下的兵士们要千万小心。
天色渐渐大明,时不时传来杜鹃鸟的叫声。营内邓贤在大营之中来回踱步,忽的几路蓬头垢面的斥候走了进来。
“怎么样?还是没有冷将军大营的消息吗?”邓贤不禁问道。
“山路崎岖。我等数次前往探路,只是都遇到了段大虎的兵士。”斥候禀报道。
邓贤的心头不禁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是觉得自己营寨之前出奇的安静,自打自己在这一面安下营寨,张任早已经派人送信过来,却迟迟不见冷苞的消息。
虽与冷苞之间隔着一座山路,但是往来这些时日,邓贤的书信早就应该到了,此刻听得斥候如此说来,知道冷苞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正自寻思之间,只听副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将军,门外一群冷将军手下的兵士败逃到这里,具言冷苞将军已经为魏延所斩。”
“什么?”邓贤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的人现在何处?可曾有诈?”
“现在营外。说话口音乃是川中的口音绝对没错。”副将道。
“那还等什么,赶快放进来啊?”说着带着副将们走到营门口,吩咐左右,大开城门,放邓贤手下的兵士们进营寨。
士卒依令打开寨门,忽的只见身后一人高举手中的大刀,喊道:“给我杀。”。
邓贤定睛一看,只见那老将须发斑白,满面红光,正是黄忠无疑,营门打开,登时大批的军马涌了进来。
原来黄忠魏延为了赚开邓贤的寨门,穿上了川兵的衣服,隐藏在川兵之间,邓贤果然疏忽,将川兵放进寨门。
邓贤不禁大惊,扭头就跑,黄忠三步并作两步赶上邓贤,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落了下来,登时将邓贤拦腰砍作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