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魏延向韩玄告辞。
走出韩玄的府邸,此刻雨势渐小,魏延穿上斗笠,却并未回家,竟直奔黄忠的府邸而去。
“咚咚咚”敲了几下大门
“老将军在吗?魏延特来求见。”
“吱呀”一位老仆人开了大门,对魏延道:“老将军正在客厅。”
魏延向黄忠行了一礼,竟直奔客厅而来。只见那黄忠坐在客厅沏茶。魏延道:“老将军将军好兴致,喝茶观雨,殊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沏茶?”
黄忠一见是魏延,不禁将魏延请了进来,吩咐家仆看作,不禁问道:“祸从何来?”
魏延道:“老将军连日苦战关羽不下,韩玄那厮已经起了疑心,来日老将军若再战关羽不下,恐怕就要斩了将军啊。”
黄忠听了,神色之中却没有一厮的惊讶,也没有一丝的慌乱。沏了一杯茶,笑道:“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遇到关羽这样的对手,我已经知足了,死而无憾。”
魏延摇摇头道:“别人不了解老将军,我还是了解老将军的,老将军智勇双全,大半辈子征战沙场,却从未得遇明主,如今只能屈居韩玄之下。我早就听闻段大虎有吞吐宇内之志,手下一干文臣武将都能人尽其用,咱们不如趁此机会杀了韩玄献了长沙城,归于段大虎麾下,如何?”
黄忠忙捂住魏延的嘴,低声道:“文长,平常我认你是个知己,平素咱们两个纵论天下大势,无话不谈,但是这悖君弑主的事情,可不要随便议论,更是做不得,你知道吗?”
魏延摇头道:“老将军平素给我讲解兵法,传我武艺刀法,在我心中,我像师长一般敬您重您,您曾说,我辈学文学武,为的就是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一位明主,臣之辅之,与他一起平定这天下,这些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您难道忘了吗?”
黄忠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岂不知那韩玄并不是明主,但是这悖君弑主,终归是要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啊?”
“老将军放心,来日再战关羽老将军只管放心出战,一切尽交给我就是了。”说着未等黄忠答话,向黄忠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黄忠欲言又止。
次日,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一场春雨将那长沙外的战场洗刷一新。黄忠骑着那匹千里追风赤麒麟来到城外,昨日二人寒颤的痕迹似乎还在,黄忠回过头来,只见那韩玄站在城楼之上,一脸肃穆的看着自己。
“罢了,唉!”黄忠心中叹了口气。
“今日可曾换得好马了吗?”关羽只见看了看那黄忠胯下的坐骑甚是神骏,浑身赤红,犹如火炭一般,倒与自己胯下的赤兔马有些神似。
黄忠手中浑天刀一指道:“咱们鏖战两日,未曾分出胜负,今日咱们不光要定个输赢,还要分个生死。”
“好,即定输赢,也决生死。”说着一摧胯下赤兔马,直取黄忠。
一声长嘶,黄忠也一摧胯下的千里追风赤麒麟,迎上关羽,一声断喝,手中的浑天刀带着那一股熟悉的天地之气,向着关羽劈了过来。这一出手就是杀招,心中足可见此次黄忠要打败关羽的决心。
浑天刀,刀浑天,天地造化藏此间......
浑天刀法的总诀,此刻一幕一幕的的浮现在黄忠的脑海之.
“来得好。”关羽赞道。
昨日斗到酣处黄忠方才使用这一招,今日见黄忠出手便是这一招,也不敢大意,凝神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