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马直奔张飞,双刀往下就剁。
张辽和徐晃看许褚现在累得筋疲力尽,又骑着骣马,他们不放心,张辽掌中刀,徐晃掌中斧,一左一右,也跟着上去了。张飞丝毫不惧,丈八蛇矛舞起一套精妙枪法,力战三人,还犹自嘿嘿笑道:“嘿嘿嘿,好,有意思!”
张飞差点儿笑出声来。
只见这三员大将也不知道怎么配的:张辽有盔无甲,光剩下头盔了,身上甲叶都没了;徐晃有甲没盔,身上甲叶挂着呢,头发披散下来,用个簪子一别,也没别好;许褚骑着一匹骣马,穿着一件空心战袍,估计还有些蛋疼。
这时许褚已然到了张飞的马前,张飞用内力催动长矛,矛尖直奔许褚。
这一击,看似平常,却隐隐有风雷之声。
“俺老张先扎你这个骑骣马的。”
许褚气急,双刀磕上张飞丈八蛇矛,喝道:“开!”
两人实打实一招,电石火花之中,直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许褚骑骣马虽然有功夫,但终究不如骑着带鞍子的马,手臂倒也罢了,下半身一阵酸疼,打马便往回走。张飞把丈八蛇矛一甩:“我再抽你这没甲的。”
长矛直奔张辽,张辽拿刀往出一磕,这时徐晃过来,举斧就剁。张飞一抬头:“我再扎你这有甲没盔的。”
三个人群战张飞。张飞抖擞雄威,每一招均有宏大气象,气势惊人,放在往常他一人再厉害也不是这三人对手,可此时曹军将无战心,也就打了几个回合,三就受不了了,只得勉强遮挡。
曹操借这个机会,让张郃在前面开路,带着残兵败将扭头就跑。张飞动着手,兵卒们也不闲着,看曹操跑了,高声喊道:“快瞧曹操的残兵败将!兔儿爷在前边开道啊……”
兔儿爷说的便是张郃了。他一身盔甲虽然还算完整,但衣甲尽歪,又身披一件大红袍,拿着亮银长枪,士卒故意恶心他,便骂他是“兔儿爷”。
张郃和曹操都听见了,气的直欲回头杀人,但看到张飞兵卒兵强马壮,不被杀就属万幸,还能杀得了谁?当下两人苦笑一声,借着小路朝着南郡跑去。
许褚等人一看曹操走远,打个颜色,三人扭头就跑了去追赶曹操。
“三将军,咱们还追不追?”
“不追了,段大虎可没让我追啊。”张飞闷闷不乐。
“那咱们现在干啥去?”
“打了几招不过瘾,咱去喝几杯。”
“可是这地方荒郊野外的,没酒没肉啊?”一士卒问道。
“刚才曹操不是在这造反呢吗?咱也借这宝地,弄点粮食造反得了。至于酒嘛,嘿嘿,我张飞出马岂能不带酒?”说着张飞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囊来,扒开就塞就喝了几大口。
张飞带兵却有一个奇怪事,就是手下人可以忘了带刀,但必须每人一袋酒,不得有误,有违军令者斩!
因此,这些士卒久而久之都成了酒鬼,谁都知道酒量不行的,三将军的部队里可不要。
“兄弟们,吃饱饭喝饱酒,咱们收拾战利品。”张飞在马上摇晃道。心中却在暗付,曹操八十三万大兵得有多少帐篷、马匹、军装器械?这下俺老张可发大财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大喜,却完全没注意到:左侧树林之中,一个黑衣黑甲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凌厉的杀气如北风呼啸,只是张飞大意,只以为真是北方。
北风如刀!
黑甲人终于叹息一声,去追曹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