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把刀,一刀亮光如乌云中的一抹闪电,割下了乌熊的脑袋。
周围压力骤减,天地复归清朗。
在太阴山上,如果他要是舍得和我拼命,我恐怕怎么都得交代在山上。我都豁出去了,你不该死谁该死?
现在,才想起拼命,晚了。
与此同时,我跌境了。我本已经进入了洞玄境中段,可现在却跌入了伪纵横!伪境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罢了。
它根基不稳,还不及我的洞玄境。我如果进了大洞玄,就是妥妥的一个高手了。
可是,现在尴尬了。
杀了乌熊,周围的太阴山铁骑都勒马愣在了当地。
呼厨泉跃马大叫道:“各位将士,乌熊意图谋反,现已经被诛杀。我乃是羌渠单于之子,匈奴单于的继承人呼厨泉。你们可愿意跟我一战?”
重甲之下,各将士面面相觑。
呼厨泉拔刀喝道:“乌熊已经伏诛,我有匈奴单于金刀在此,你们还不下马行礼?”
沉默了几分钟,几位兵卒下了马,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肩之上,这一来,重甲铁骑纷纷下马表示了效忠。
呼厨泉刚刚进入匈奴,就收服了匈奴最为彪悍的太阴山铁骑!
当下,我们随着呼厨泉上山,打算在此停歇几日。一方面呼厨泉需要重新对军队进行编制,抹杀乌熊痕迹;另一方面,我也受伤颇重,需要安心静养。呼厨泉出身行伍,对治兵很有一套,重新划拨了各军归属,又提拔了一批青年将领,这太阴山的两万重骑算是稳定了下来。于是,呼厨泉又分兵一万,和我们一起前往单于王庭。这一来兵强马壮,却是大大增加了此行的底气。
我连日来勤奋用功调息,但总觉得体内长生诀难以运转如意。再查视丹田之中,一百零八朵金莲此时竟然只盛开了四十九朵,也是颇为奄奄一息。此番一战,竟让我折损了不少功力,不知何时才能复原。
许褚每日都来找我喝酒,他长的粗犷,酒量却不是我对手,我千杯不醉,许褚每次都喝了个大舌头,颤悠悠说道:“段兄弟,这几日来弟兄们水土不服可就服你,一个人能单挑了太阴山主乌熊,真是了不起啊!”
我也自然谦虚几句:“论单打独斗,我认识一人,那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不是对手啊!”
许褚双眼一瞪,“是谁?改日我定要和他斗上一斗!”
我道:“刘备有个弟弟叫张飞,是个纵横境的高手。武艺厉害着呢!”
许褚一仰头又喝了一碗酒,道:“我还不信了,下次别让我遇见,不然一定打得他趴在地上叫娘!”
他是没和张飞比试过,我也不好打击他。又喝了几句,聊了会女人,便都安心睡了。这些日子过去了,雪儿也不知道如何了。
有了一个女子做牵挂,再远也觉得不孤单了。
大概过了五日,我的伤情也基本痊愈了,呼厨泉心急如火,我们便率领军队出发了。我和许褚为前锋,仍然带领五百虎豹骑,呼厨泉自带一万大军压阵。
走了几日,秋高气爽,一路平坦。这一日,已经到了匈奴腹地,见到一条绵延不见尽头的深邃峡谷,似是“一线天”。
许褚犹豫,担心如果匈奴兵马在此埋伏,那可不就不给人瓮中捉了鳖。我自告奋勇爬上山顶查看,让大军在外侧休息。荒山峻岭之中无路,我便手持大刀一路披荆斩棘。
待上得山顶,越过了一线天,果然见得峡谷另外一端,有一直数千人的匈奴兵马。但最恐怖的是,恍惚天地之间有阵雷声响起!
我俯身一看,只见数名匈奴士卒正在指挥着一群野牛,不知道有几千上万只,拥挤如洪水般冲入一线天。我头皮炸开,这招也忒狠毒了,如果我们带兵进入了这峡谷,岂不是要被野牛群碾压成肉泥吗?8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