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曹操与我八拜之交,他确实是个英雄。”
“段哥哥,曹操虽然是你兄弟,但是我看他很有野心,恐怕并不是云姐姐想要的那种主公呢。”许千雪插口道。
“也许便如此吧。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当下又说了一席话,便都各自回帐中安歇了。随后一段时间,公孙瓒和袁绍两军胶着,双方互有胜败,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一日,不知董卓从何得知袁绍和公孙瓒兴兵,为了讨好二人,便发了天子矫昭,以天子名义劝二人和解,这一来正合双方心意,便各自罢兵。因此,赵云也要回北海去了,临别之际,我抓住她的手道:“如果有不如意的地方,我在北海等你,你可一定要来找我。”
赵云点点头,道:“段哥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我们江湖再相逢!”
我见她说的豪迈,实际上眼圈也红了。我不由得垂下泪来。赵云不忍分离,打马便走,许千雪大喊道:“赵将军,留步!”
她急跑几步追上赵云,递给了她一个包袱,说了几句话,赵云便笑了起来。
等着赵云走远,我问许千雪道:“你刚给云妹说了什么,她那么开心?”
许千雪道:“女孩儿家的事,别打听!”
她表情诡异,我也就不便多问了,可心里暗暗称奇:这世道,到底女子心里都想些什么呀?
辞别公孙瓒后,终于踏上了回归北海的路途。此处离北海不远,不到三日,我们二人就回到了北海郡。准确地说,当下黄巾军势大,现在北方四州的青州皆在我的掌握之下,从我入境青州以来,就不断有黄巾军的兄弟们出来好酒好肉款待我,我吃得好睡得好。
孔融儒生出身,对于行军打仗本无兴趣,有人替他守着北海就足矣,他也乐得如此。“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便是对孔融郡守最真实的写照。
这日到了北海,萧寒衣骑了匹马迎接我们十里之外,颇有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古风。可我细看他那匹马,原来是匹木马,听他言这匹马起名叫做“丰田”,想来是种田上瘾,闲来无事自己也研究开了木牛流马。只是,我只见他不停打马,直打的自己满头大汗,可木马仍然龟速前行,跟在许千雪背后,我颇为怀疑,萧寒衣连她那匹白马的马毛都是看不见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难怪他追不上美人。
到了北海大帐之中,众将士都来探望于我,少不了喝个酩酊大醉。这一醉就是三日,真是神仙也不换的日子。
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塌,这两件事我时刻牢记在心。这一日,我正在校场点兵,忽然一文士前来,说是要拜见于我。我召见了来,问道:“先生此来何意啊?”
文士道:“我乃孔太守的军师糜竺,太守有急事相商,特让我来求见将军。”
我见他神色慌张,显然有了大事,便匹马赶到了郡守府。孔融早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见我急道:“贤弟啊,曹操纵兵去犯徐州,徐州孤穷无告,特来求救!”
“这又是为何?”我诧异道。
“曹操之父曹嵩告老还乡,路过徐州,陶谦派部将张闿前去护送,却不料那张闿是黄巾军出身,最见不得贪官。那曹嵩拉了不少财物,张闿见财起意,竟然杀了曹嵩。这下可是惹怒了曹操,他带兵五万,团团围住了徐州,陶谦都快要上吊了……”
“郡守大人何以得知啊?”
孔融朗声道:“来人呐,快请刘关张三兄弟。”原来竟是这三兄弟来了,我们多日不见,互叙离别之意。闲聊已毕,刘备叹道:“陶恭祖乃是仁人君子,不意蒙受此无辜之冤。”
“贤弟乃是汉室宗亲,今曹操残害百姓,以强欺弱,何不与孔融一起前往救之?”孔融道。
“备不敢推辞!可我兵微将寡,恐怕难以成功。我将去公孙瓒处借他个三五千兵马,一定前去救徐州!”
“若如此,玄德切勿食言!”
“圣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刘备能借到兵马最好,如若借不到,我三兄弟也必然亲至!”他说的慷慨激昂,我也不禁心下佩服:看来历史无虚,刘备果然仁义!
他们二人说的兴高采烈,可我却是心下犯愁:曹操既是我兄,他父亦是我父。现如今他为父报仇,我不去帮他也就罢了,又怎能起兵去攻打于他?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