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樂摇了摇头，笑了笑。

南宫徵羽放开南宫樂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好休息，该说的，睡好了，别以为你躲得过。”

南宫徵羽离去，南宫樂又有些落然。

该说的——她又该怎么跟他说——

其实柳卿卿并没有留在殷洛身边，她按他所说，去找了那个叫殷慕晴的小丫头。

殷慕晴给她找了房间，领了柳卿卿过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殷慕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转身终于可以问道：“卿卿姐姐怎么是你！”

柳卿卿没有她的反应大，淡淡说：“怎么不可以是我。”

高兴之余，殷慕晴又迟疑问道：“你现在，是我的嫂嫂吗？”

殷慕晴之前从没有想过，她会那么快，又有了新的嫂嫂。虽然原来的也没有旧到哪里去。更没有想到，还是她曾认识的人。

那个当成把她从火坑救出来的人。

“你愿意我当你的嫂嫂吗？”柳卿卿故意逗着小丫头。

殷慕晴明显又迟疑了：“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能这样挡说。

“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我与南宫小姐，你更想让谁做你的嫂嫂？”柳卿卿还特别一本正经的。

好像如果殷慕晴特别犹豫，或者是选择南宫小姐，她就会非常生气的样子。

她知道，殷洛哥哥又新娶了一位夫人，因为这，南宫小姐的大哥，还把她的殷洛哥哥暴打了一顿。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哥哥的新夫人，她认识，而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甚至，现在还要在她与南宫徵小姐之间，做选择。

“我……我……”殷慕晴真的无措了。

她更说不了慌。

“行了……”柳卿卿忽而柔和了面容：“我逗你的。”

就算柳卿卿这样跟她说了，可殷慕晴的神情，却没有怎么样感到放松下来。

“你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柳卿卿对殷慕晴说。

殷慕晴点头，脚下却没有什么动作。

“你还有事？”柳卿卿问她。语气更柔和了些。

“卿卿姐姐……你……”殷慕晴吞吐着：“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我真的是逗你的。放心吧，我与南宫小姐，不会有一天让你做选择的。去歇着吧。以后你会明白的。”

其实柳卿卿也有些年没见殷慕晴。

她望着殷慕晴离去的身影，觉到，当初为人鱼肉战战兢兢的小丫头，现在也是长成大姑娘了呢。

身姿，都玲珑有致了。

是啊，确实有些年头了。

天医阁成立有些年头了。

风翎寒做天医阁主，她做了男女之间感情的买卖，都有些年头了。

不仅殷慕晴都长大了，楚襄也长大了。

她们，都长大了太多了。

楚媚……楚媚都已经不在了……

想着，虽然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却还一晚都没有在天医阁住过。更没想到，她这能在天医阁留宿的日子，一晃，就是六年之久。

望着这单间的卧室，柳卿卿非常感叹。

除了旧人、旧事、现在她还有一个在心头的缠绕的事。

那就是南宫徵羽——

她与南宫徵羽，今日这也算是在同一个地方，呼吸着同一处空气休息了。

女孩子们都长大了，确实该想想别的事了。想着，想着，或许心间还是觉得甜蜜的。

至少，心上的人，已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