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行么？”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但姜道篱还是颇为不死心的问道。

他想修仙，想着至少要与那人沾上点关联，而不再是像如今这般完全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毕竟他区区一个凡人，就算是十世的善人，也是没法上天入地的。

想到那一世，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可那人却没有如同他同门里的其他师兄弟那样，只想着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也要榨干；相反，那人每日修行完毕，总是会去寻一些吃食，拿与他吃。

“不行就是不行。”洛寻很是无奈的朝姜道篱摇了摇头，他怎会不知道姜道篱的不死心，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残酷，永远不会因为你的不死心而起一丝丝的变化，“你真以为修仙是每个人都能够的？”

“别太天真了。”

还在数万年前的修仙世界，不论是在那之前，还是那个时候，为了得到整个广袤的大陆中为数不多的资源，修仙之人很是“无耻”地给鱼唇的凡人们画了大饼，于是，结果显而易见，无数凡人涌进了修仙人的世界，成为了高傲的门派弟子口中低贱的“杂役弟子”。

他的情况，算是好的了。

至少，没有被无知的送入门派供那些外门弟子“消遣娱乐”。

至于姜道篱这个小家伙，倒是可怜，被骗得到如今都还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或者说，宁愿不知。

毕竟他一个凡人，若是没有天大的机缘，是真的很难和修仙之人继续搭上关系的。

譬如他的第一世，不过三五年的时间，玉砚就鲤鱼跃龙门去往了更广阔的天地，而姜道篱，按照当时的人的话来说，他区区一个杂役弟子，若不是抱上了亲传弟子的大腿，又如何在他短暂的不到一百年的生涯之中，见到他之前穷尽一生，都不太可能触及的广阔世界。

只不过，在他与姜道篱共情的时候，洛寻所见到的画面却全然不是玉砚描述的或者是姜道篱告知的那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