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来”

张阳把菜单往旁边一挪，放在柳大姐面前，他还是很懂规矩的，柳大姐年龄太大，理当由她点。

“先生，您这是…”服务员弱弱的看着张阳，眼神却有些怪异。

“我…”张阳刚想说话，脚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哎呦，你踢我干嘛”

张阳摸着脚，怒视着叶晴雨。

“踢死你这个笨蛋，你还没喝酒呢，怎么就醉了”，叶晴雨没好气的骂道，这家伙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想故意吓人。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柳大姐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人。

叶晴雨瞥了一眼服务员，发现他没有什么异常，拿过菜单，点了一菜一汤，又把菜单扔给张阳。

张阳也不客气，点了一条西湖醋鱼，东坡肘子。

“两位，稍等”

服务员离开后，叶晴雨才轻拍着胸口深呼了一口气：“你这家伙故意的吧”！

“你猜”，张阳嘿嘿一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叶晴雨傲娇的白了一眼张阳，这家伙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知道女人是喜欢让男人猜她们的心思，却不喜欢猜男人的心思么！

“丫头，他只是在试探我而已，这小子年龄不大，心眼却不少”，柳大姐扫了一眼张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试探？试探什么”，叶晴雨有点不明白，这两位的想法她完全跟不上啊，这让自诩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她，情何以堪呢。

………

“先生，女士，请慢用”

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很快就上齐了，闻着东坡肘子的香味，张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顾不得失礼，抓起一个肘子就开啃了。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也不怕噎死”，

张阳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看的叶晴雨直翻白眼。

“唔，嗯，真好吃，大姐，叶美女你们也吃啊”，张阳嘴里啃着肘子还招呼她俩吃。

一人一鬼无语的看着张阳，你要让我们吃，好歹把手拿开呀！

“算了，大姐，咱们也吃”，叶晴雨夹了一块鱼朝柳大姐说道。

“我只能闻闻了”，柳大姐黯然的回答道。

“额，大姐，那您闻吧”，叶晴雨把装鱼的碟子往柳大姐面前一推，这位大姐可要伺候好，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柳大姐低头微闭双眸，轻嗅着西湖醋鱼，脸上浮现愉悦的样子，似乎真真正正吃到了一样。

张阳依旧抱着肘子啃，只是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柳大姐吃东西的样子。

他发现，这位柳大姐低头闻的时候，一缕缕白气涌入她鼻孔，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食气者神明这句话，当然柳大姐不是神明。

但神明与鬼魂在中国是没什么区别的，神明由英灵清官功臣等诸多种类形成，他们有百姓供奉香火，吸收香火之力。

鬼魂则就是依靠来自子孙后代的供奉，这也是中国历代老人奉行养儿防老至上的一个因素，不仅是生前，还有死后。在古代中国传说中，孤魂野鬼就是没有了子孙的供养，说白了就是断后了。

“好香啊，嗯，好饱啊”，柳大姐睁开双眼，一脸满足的样子。

“有那么夸张吗，好像真当能吃到一样”

叶晴雨见这道做的一般的西湖醋鱼居然征服了柳大姐这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鬼，自己以前吃也没见有多好吃啊！

“嗯，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吃过东西吧，死后只能望梅止渴啦”，叶晴雨有些感慨，然后顺手也夹起一块鱼肉，一吃下去叶晴雨就吐出来了。

“噗，呀，怎么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