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王升说的是那纯朴男。

安寿延愕然看了后者一眼，随即又看王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证据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升从容一笑，道：“因为证据就在他身上，安老想要证据，就请先断一断他的病症。”

纯朴男忍不住道：“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我健康得很，哪有什么病症？”

王升淡淡地道：“你最近小解，泡沫很多罢？”

这问题听得周围所有人无不面面相觑。

这突然的问题似乎有点那啥。

纯朴男皱眉道：“我尿尿什么样跟你毛关系！少在那东扯西扯，转移大家注意力！”

王升不动声色地接着道：“尿色长期深黄、甚至偶尔暗红罢？”

纯朴男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王升笑了笑，道：“从你脸上，就能看出你最近大概的身体状况。”

纯朴男半信半疑地道：“吹吧你！有这么神？”

王升正色道：“中医博大精深，个中玄妙处你不深入研究，很难理解。但掌握了其中的技巧，这就不是难事了。比如说刚才你那两种症状，我敢说安老肯定也已经看出来了。”

这话说得就算安寿延没看出来，也不得不点头承认，更何况他确实已经从纯朴男脸色上看出了一点端倪。

纯朴男心中微微一紧，忍不住问道：“这个是病？我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啊。”

王升对他出奇地耐心，道：“我们平常所谓的‘病’，其实只是一种结果。在你的病发作之前，身体其实已经开始酝酿致病的原因。比如说你感冒了，感冒其实只是最后的结果，你会感冒，是因为之前就已经具备了感冒的条件，比如说受凉。”

不只是纯朴男，周围其它人也听得暗暗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但确实有道理。

王升继续道：“又比如说现在非常常见的脑溢血，你的脑溢血是突然出现的吗？不，在出现之前，你已经具备了发生脑溢血的条件。比如说，高血压，又或者头部撞击损伤等。安老，这一点相信您也清楚。”

安寿延点头道：“没错，病是果，结果之前肯定就已经有了因由，不只是咱们中医，任何事都一样。”

他的威望远胜王升，见他也同意，众人自是无不认同。

王升对纯朴男道：“所以说我能看出你身体的问题，并不神奇，只是‘望闻问切’四诊法中的‘望’而已。你身体局部内脏的毛病我就不说了，只说你总体的状况，那就是阳亢。安老，你看我说的对吗？”

安寿延再一次点头：“这个没错，面色枯干，眼睛血丝过多，鼻、唇都有比较明显的暗黄色，恐怕他的肝、脾和肾都有问题。有这些问题的人，尿液的情况很多都会出现多泡和色深。”

纯朴男听得脸都青了，忘了再去纠结为什么要看他的病，紧张地道：“那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