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忧心少歌的身体,一路踏着屋顶的月光掠回含翠阁。
他没有回屋。
孙玉珩陪着他立在花架下。
见挽月笑着回来,少歌只点点头,轻声吩咐孙玉珩几句,然后揽住挽月的肩向屋中走。
明亮的月光透过花架,在地上洒得明明暗暗,他的眼睛微微反射着月晖,挽月偏头看他,他侧过脸,轻轻地笑。
一眼就痴了。
挽月那颗刚刚被歧王的大叔魅力撩拨得有一点飘忽的心,在这一瞬间缴械得彻彻底底。
还是自家这个最好啊。
“你爹来了。我再待在那里,就很讨人嫌。”进了屋,她帮他脱下大棉袄。
他笑道:“见你一个人回来,我便猜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挽月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脑子有些发懵。
她怎么忘记多嘴问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见的,只是王妃吊在屋梁上,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鬼知道?!
王妃倒是说被人害了,问题是她说害她的人是挽月——挽月又没害她,那她究竟是不是被人害了呢?
见挽月愣在了原地,双手揪着那件大棉袄,歪了脑袋一副昏头昏脑的模样,少歌忍不住笑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就好,其他事情明日再说。小二辛苦了。”
挽月装模作样大大喘口气:“跑死我了,一身臭汗我去洗洗。脑袋都糊住了。”
“太迟了,明日吧。”他勾下身子,嗅嗅她的耳畔,“好闻。”
挽月臊红了脸。
他把她搂上床榻时,她还在怔怔地想:自己究竟是聪明还是笨蛋?看看方才在歧王面前洗刷嫌疑的时候,反应多快、观察多入微?怎么见到少歌,脑袋就成了浆糊?也该让他见一见自己的风姿才是,省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笨蛋。
就这样迷迷瞪瞪地想着,什么时候被脱掉了衣裳也不知道。
“唔……不是说太迟了吗?!”
他一边忙碌,一边说道:“练功要日以继夜。”
……
……
另外那两个人倒不像他们好兴致。
虽然也上了床榻,却是一个抱膝坐着,另一个盘了腿,盯住她,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