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楚安安很是纳闷地眨巴了眼睛,同时疑惑地说道,“他为什么对我们好奇?他不是应该杀我们为凤家三长老出气吗?”
沈凌夜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楚安安,只神秘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行宫,因为南湘国大乱,所以北堂的使臣对于祥公主的到来表示非常诧异,行宫里什么都没准备。
“实在是太委屈公主了,还请公主不要宽恕下官招待不周的过错。一应物品下官都会让人准备妥当的,公主先在这里休整,容下官进宫通报一声。”使臣一边说着一边假惺惺地要给祥公主下跪。
祥公主本就是金枝玉叶,这几日为了追上沈亦宸的脚步都没怎么休息,所以对这个使臣的怠慢心里也是有气的,因此她并没有去扶使臣。
使臣没办法只好跪在地上给祥公主磕了一个非常实在的头,祥公主这才收敛脾气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使臣对祥公主已经没了什么好脸色,他又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便像赶鸭子一样将楚安安和沈凌夜等人赶出了祥公主的房间。
祥公主本来就不喜欢楚安安,现在还不用和他们在一处呆着,自然非常乐意,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使臣。
于是这个使臣便拿着鸡毛当令箭,想着自己的主子都不乐意待见你们,那本官就不用给你们好脸色看。
使臣给楚安安等人安排了最普通的房间,一张床,旁边就是窗户,大约一步远便是一张简易的桌子。
房间特别小,而且因为常年没有人打扫有一股霉味,楚安安刚刚走进去便被这股味道给熏了出来。
还不等楚安安发牢骚,使臣已经先一步吼道:“没住过好地方是不是,这叫熏香,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做成的。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下贱人,什么都不懂,让你们住这样的房间真是太抬举你们了!”
楚安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身后的容护法和凤青山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要不是沈凌夜叮嘱过进了北堂一切事情都要从简,千万不可闹事,他们三人早就把这个喋喋不休的使臣像苍蝇一样拍死了。
看楚安安三人盯着自己,使臣一开始还在那里指桑骂槐地责骂他们出气,后来渐渐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冷凝起来,不少杀气开始从他的脚踝钻到他的心底,冻得他手脚冰凉。
使臣深吸了口气,在心里说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住了嘴离开了。
凤青山对着使臣的后背啐了一口道:“白天不能动手,晚上总可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好欺负,到时候天天把在祥公主那儿受的委屈塞到我们这儿来,我们就太倒霉了。”
容护法连连点头,难得和凤青山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楚安安眼珠子一转道:“反正早就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了,咱们就先搓搓这些使臣的锐气,免得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
“不行!”沈凌夜破天荒的阻止道,同时用内力在几个房间门口布下了结界,防止他们的对话被外人听去。
“尊主,您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人吗,为什么不让属下们教训他一下呢?我们只会让他下不了床,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的。”容护法有些不满地说道。
沈凌夜微微摇头,脸色肃然地说道:“北堂是凤家势力最大的地方,我们已经得罪了凤家三长老,凤家三长老在得知凤家宝藏的前提下依然没有撤走北堂的势力,说明他并没有放弃杀我们。”
楚安安蹙紧眉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凤乾坤没有对我们出手?既然江湖上给了他一言定乾坤的名号,他应该早就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因为北堂洛不许他动你。”沈凌夜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不去理睬楚安安。
楚安安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抬眸的时候正好撞上凤青山和容护法八卦的眼神,她没好气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把房间整理干净,难道要你们主子亲自整理啊?”
容护法和凤青山只能认命地应了一声扛着扫把和擦布开始挨个清扫房间,楚安安便趁着这个空档挪到了沈凌夜的身旁小声地问道:“喂?”
沈凌夜依然没有理睬她,楚安安便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沈凌夜的袖子扯了两下,然后露出笑脸讨好道:“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啊,等我们找到你父母就离开北堂,我保证一定不会和北堂洛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