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她打瞌睡,皇帝就给送枕头。他送的可是实打实的宅院田地和铺子,有了这些,她就有开店赚钱的资本了!
谢言晚打定了主意,就欢欢喜喜的走了,浑然不知身后的凤栖止,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
凤府的钱够她挥霍十辈子的,她居然舍近求远?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这么喜欢钱,不如哪天自己拿银子诱惑一下这小丫头?
这厢的凤栖止正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而那厢的谢言晚则跟陆嬷嬷商议着做生意的事情。
她如今在凤府吃喝不愁没错,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总觉得心里发虚。年前的时候倒是跟妙书商议过此事,可这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她并没有机会将这事儿变成事实。
见她兴致勃勃,陆嬷嬷也不打断她的话,等她说完之后,又提了一些中肯的建议。
谢言晚听得格外认真,真心诚意的赞叹道:“嬷嬷,想不到您竟然知道这么多。还是你好,若是凤栖止那老妖孽,肯定只会打击我。”
见她这模样,陆嬷嬷抿嘴一笑,道:“姑娘尽管放手去玩吧,再不济有凤府撑着呢。”
在她看来,谢言晚就是一时兴起想要玩一玩,凤府最不缺的就是钱,自然能够由着她的性子去挥霍。
只是陆嬷嬷却没有想到,谢言晚是认真的。
自从跟陆嬷嬷定了方案之后,谢言晚便有了新的动力,开始上街去相看合适的门面。
眼见得她成日里的出门,凤栖止倒是没有阻拦,只是吩咐辰甲辰乙轮流跟着谢言晚,确保她的安全问题。
他二人白日里虽然碰面少了,可到了晚上却是抵足而眠。
凤栖止自从那日抱着她睡了之后,便觉得这丫头身子软的格外舒服。起初谢言晚对于他的到来还有些别扭,可是所谓,世上本没有路,走着走着就有了,而相拥而眠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今对于凤栖止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事情,谢言晚已经十分习惯了。
他们觉得没什么,可陆嬷嬷看在眼里,却是有些担忧。一次见到凤栖止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您就预备这样养在府中么?”
她的本意是想要提一提二人的婚事,却不想,凤栖止一脸理所当然道:“有何不可,凤府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陆嬷嬷笑叹了一声,道:“主子糊涂,咱们府上,也该多一位女主人了吧?这样没名没分的,让世人没得看轻了她。”
凤栖止却是眉眼冷厉的一笑,问道:“名誉和性命,哪个更重要?”
他这话一出,陆嬷嬷顿时如同当头棒喝,脸色煞白。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道:“是老奴糊涂了。”
她竟然忘记了,有那位在,凤栖止怎么可能娶妻,又怎么敢娶妻!
凤栖止看着陆嬷嬷,脸上是少有的温和:“嬷嬷,你的意思我懂,再等一等吧,或许会有转机呢。”
直到凤栖止离开,陆嬷嬷的脸上才现出几分怜悯来,低声道:“造孽啊。”
……
这世上传播的最快的,便是流言蜚语。不过短短时日,谢言晚的事迹便被传遍了京城。一个刺杀大长公主而差点死掉的女子,却在一夕之间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而其中更夹杂着那位权倾朝野的司礼监九千岁。这样好的题材,茶楼酒肆又怎么能够错过,自然是口沫横飞的大加编排。
仅仅谢言晚自己亲耳听到的,就已经有了四五个版本,更遑论这京城中的茶楼恁般多。
这些流言好坏参半,谢言晚听了之后一笑而过,却也对那些说书先生的口才佩服至极。
陆嬷嬷却担心这些流言会对谢言晚不利,便劝说她在府上待几日,等到流言散去再出门。
只是她才劝了一句,就听得门外下人来回禀:“姑娘,宫中来人了。”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谁来了?”
她猜了几个,却没有想到要请她的竟然是——
“贞和郡主,连贵妃命杂家来请您进宫一趟。”
那前来的内侍监笑的一脸慈善,只是那眉眼里却带着隐隐的精光。谢言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陆嬷嬷,果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忧。
这太监不是司礼监的人。
宫中的势力分布复杂,除了司礼监之外,还分布着其他的势力,而连贵妃宫中之人,却是凤栖止的盲区。
那个女人太过精明,将自己的宫中更是打理的格外细致,这些年来根本水泼不进。
谢言晚心中迅速闪过几个想法,眼见得下人塞给了他一个装满银子的小荷包,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娘娘传唤本郡主,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