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顺疑惑,说道:“这是何意?”说完,他见夏东涯没有说的意思,又继续说道:“现在咱们也算的上是同坐一条船了,有些事我们也不需要相互隐瞒了。”
夏东涯还是不语。
……
柳君临并不知晓齐之顺和夏东涯所发生的一切,他此时已经远离小镇,只是天黑路不明,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过,他也不管不顾,总之,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只是,令他遗憾的是,他骑的这匹马并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骏马,耐力不足,只不过跑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口吐白沫,累得不行了。
柳君临无奈,只能将马放生。前方有一个小村子,他也没有进去,就在村外的一个无人的破草棚房里过了一夜。
次晨,柳君临继续赶路,他也不知道此地是哪里,不过对他来说,只要不被夏东涯和齐之顺找到,就怎样都好。
一路行走,柳君临都是小心翼翼的,走的并不快,而且,大多时间也都在荒郊野外,极少进城。齐之顺,他倒是不担心,齐之顺弑师之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所以也不会派无极剑派的弟子来寻他,而就齐之顺一人,天大地天,寻找的到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但是夏东涯却不一样,碧霞山庄在江湖上也是一方势力,夏东涯所能驱使的人众多,人多也就意味着力量大,那找到他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
接下来的十余天,柳君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东涯没有派人来寻他,还是夏东涯已经派了人,但却没有找到他。当然,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这一日午时,柳君临小心翼翼的进城,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吃。
忽然,一阵嘈杂传来,柳君临望去,原来是几人正在殴打一名乞丐。这乞丐四十多岁的年纪,体型高大,蓬头垢面,浑身污垢,一身衣衫破破烂烂。
柳君临听了一会,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乞丐没钱偷东西吃,结果被店家的伙计给抓住了。所以,就有了当下的一幕。
附近之人见此场景,大多没有理会,并没有上前相助乞丐的意思。
柳君临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脑海中总是浮现自己以前也是没钱,偷东西吃的时候,没少被人打。这和今日这乞丐的遭遇是何其相似,心中不免泛起了同情之心。他冲上前去,取出一块碎银帮那乞丐付了钱。那几个伙计才罢手。
柳君临看着中年乞丐,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既然自己遇到了,能帮的就帮一帮。好在他上次洗劫了胖道士,身上黄金白银倒也不缺。
谁知,那乞丐并不要银子,反而抓着柳君临的双手,惊喜喊道:“儿子!”
“儿子?”柳君临大惊。他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乞丐,说道:“大叔,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儿子。”
中年乞丐急道:“儿子,是不是爹做错了什么,你竟然不认爹了?”
柳君临心想:“这个乞丐大叔是不是忆子成狂了,竟然把我错认成是他的儿子了。”说道:“大叔,你是饿了,想要吃的是吧?”说着,他把手中的两个烧饼给中年乞丐。
中年乞丐接过柳君临递过来的烧饼,张口就咬了起来,哈哈笑道:“哈哈,我儿子真孝顺。”
柳君临神色一黑,叫道:“喂,大叔,我真不是你儿子,你再这样占我便宜,我就跟你急了。”
那中年乞丐神色一下子呆滞了起来,自言道:“你不是我儿子?难道我认错人了?还是你不认我这个爹?不是不是,你是我儿子,眼睛鼻子都很像,不过,还是不对,你不是儿子,你是我儿子……”
柳君临无语,儿子都能认错。他听着乞丐胡言乱语,说道:“大叔,你没事吧?”
中年乞丐道:“没事,就是有些事想不起来了。”旋即又抱头,叫道:“啊,头好疼。”
柳君临恍然,这大汉应该是失忆了,这才把他认作儿子。他将银子送到乞丐的手中,说道:“大叔,这银子你收着。”说着,他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