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气化剑......我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入阁的弟子,就能将宗气转入木头上的。”
枯荣望着颜肖,眉宇上显露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就像是如获至宝一样。
“玄天子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从来没有倚老卖老过的,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向你讨个请,三五年之后,喊他也来我玄剑阁修行一番,将来只要他不是个心存邪念的人,这掌门之位,我可以来做个推荐人。”
此话一出,众弟子顿时骚动起来。
在蜀山,掌门之位素来是由阁主或者长老推举的,枯荣大师资历最老,如果他将来真的推荐颜肖做掌门,那么这掌门之位,十有八九是成了。
不少弟子听到枯荣大师当众这么说,羡慕的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竹柳已经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颜肖,就好像他已经当上掌门了似的。
谁也没有留意到,玄天子这时候脸上却一阵青、一阵白的。
“照枯荣师叔的意思,我玄天子是老眼昏花了吗,有这么好的徒弟,我却眼睛瞎了,都看不到了?”玄天子冷冷道。
枯荣不知道玄天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他介意让颜肖去玄剑阁修习,宽言道:“师侄,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虽然蜀山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但也从来没有人规定,玄真阁的人不能来玄剑阁修行。”
“是可以,我手底下这上百个不成器的徒弟,师叔你看上了谁,我就送谁过去。”玄天子越说,语气就越发显得怪异。
枯荣见玄天子神色不善,心中大为不悦,愠道:“师侄,你好歹也要叫我一声师叔,我说向你讨个请,你就真以为我是在求你吗!”
“哼哼,你不摆你的身份出来就罢了,你既然摆了,那我问你,在我蜀山戒令中,第一章第五条是什么?”玄天子想也不想,厉声回道。
这时,刚才落败了的韩丹笑着走了出来,神色狡黠的道:“师父、师叔,我蜀山戒令第一章第五条写的是,偷学武艺者,废去武功、逐出山门!”
玄天子大叫一声好,坐回了太师椅上,大声道:“师叔,今天我门下有弟子触犯门规,你这个做师叔的可以评评理,我该不该执行家法!”
枯荣越听着,就摸不着头脑,寻思莫非颜肖偷学了什么武艺吗?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颜肖天资如此过人,看一眼玄剑阁的剑招,就能分毫不差的模仿出来,犯不着去偷学,堂堂正正的去向阁师求教就是了。
心里认定,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而颜肖,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偷学了什么武艺的,自己这一身的宗气,都是自己刻苦钻研,哑仆从旁指点得来的,算不得是偷学吧。
却听到玄天子一声大叫:“颜肖,你跪下!”
颜肖依令跪下。
“颜肖我问你,灵台奔涌望檀中,下一句是什么?”
“涌关积郁向承泣!”颜肖顺口就答道。
“好,你现在可以死而无憾了吧!”玄天子豁然起身,朝颜肖走了过来。
枯荣见状,忙挡在颜肖身前制止道:“师侄,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
“误会,他在我玄真阁里连品阶都没有,更没有阁师教他,他如果不是偷学,怎么会知道这两句一品弟子才知道的运气口诀。”玄天子作势,已经显露出了杀意。
周围弟子们本来多多少少有点同情颜肖的,但一听到颜肖背出那两句口诀,所有的怜悯,顿时都化为愤恨了。
颜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已经熟背的《玄真破》,其实是玄真阁至高无上的秘籍,是只有一品弟子,才有资格阅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