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百丈高低，山峰耸立，老树盘根，松涛阵阵。

这山峰在群山万壑，峻岭巍山的西牛贺洲，普普通通，并无出奇之处，灵气也仅是中等，唯有山间幽泉还算尚可，清洌甘甜，蕴含丝丝灵气，又少有外人所知。

临近山巅一处洞府，牛蛮盘坐于一间石室中，平静地注视下方束手而立的虎力三妖。

“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没那么单纯，绝非普通的争夺地盘，倒像是故意寻衅滋事，为何会有五头虎妖打上门来？本王在这里盘踞数百载，大小妖怪也都有过几面之缘，看他们可不像是附近山头的妖怪，而且很明显与你们有些仇怨。”

牛蛮虽是询问三妖，但目光直直盯着老大虎力，显而易见，这件事情与虎力有极大关联，想听他解释。

时间静默，虎力并没有立即回复牛蛮，神情纠结，显然在思索犹豫。

牛蛮既不着急，也不恼怒，就这样默默等待。作为一个好老大，大多数时候要保持威严，统慑下属，但偶尔也要适当照顾一下小弟的生活，来一次促膝长谈也很有必要。

无论什么时候，刚柔并济才是王道。

从虎力的表情、神态，牛蛮可以判断，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妖，而且鹿力、羊力明显知情，甚至还有些难言之隐。

若是其它时候，他们不主动找牛蛮求助，牛蛮也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地打扰属下的私生活，对下属的隐私，牛蛮还是很尊重的。

可偏偏这次事情让他给碰上，还激烈到火拼的程度，牛蛮就不得不管了。

更主要的是，对方竟然是主动挑衅，都快打到家门口来，这令牛蛮十分不爽，毕竟他在这方世界生活数百年，牛头山在他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他铁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王！”

鹿力忧心忡忡地朝虎力看了一眼，扭头开口，想向牛蛮求情，只是刚开口，就被虎力挥手打断，“二弟，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时候告诉大王了，单凭大王替我宰了那几个畜生，就已经对我有大恩。”

鹿力和羊力沉默不语，虎力唉声叹息，面容沉重，神情悲切，似是想到不好的过往，黯然神伤，良久，才幽幽开口说道：“启禀大王，虎力确实对大王有所隐瞒，今日牛头山的灾祸也因我之故，要不是大王及时出关，出手相助，怕是这牛头山就危险了。”

“那就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