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寒捋了下额头的发丝,忧虑地说:“这主意倒也不错,可是牛牛自白妞死后,一直振奋不起来,而且关闭了和我的沟通渠道。”
话音刚落,牛牛在底下一窜老高,“汪汪汪汪——白妞因王花死的,为了这个,我一直看你烦!今天遇上榔头,我他妈正好发泄一下!”
满江寒听了,心下释然,对大家说:“就让两位美女和牛牛对付榔头吧,我们去车里,坐山观狗斗。”
大家听令,一起回到车厢里,透过车窗,看到大门口来了数量轿车,风风火火地嘶声鸣笛,门卫一改平时嚣张作风,小跑着过去,打开大门,点头哈腰相迎。
四辆车呼地一声冲入小区中,顷刻间来到了歪倒的货车旁边。领头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手中握了一把特制铸铁锤,冲着季、于大吼:
“是谁打的电话?”榔头留了个光头,赤着上身。前胸左右各纹一把榔头纹身,在心窝处交夹在一起。他肌肉坚韧,人高马大,脸上的橫肉纠结在一起,像长了肉瘤子。
“儿子,是你妈我。”季媛歌上前,微笑着凝望着他说,眼里充满了母性的柔情。
“我操,真有不怕死的!”榔头把锤子疾速地往腰间一插,张开大手来抓季媛歌。
“别别别,你妈有话说!”季媛瞪着双惊惶的大眼睛,后退了几步。
“说!就当你遗言了!”榔头咆哮着,又回头对手下喊,“一会儿先奸后杀,再剁了包人rou饺子,听了吗?”
“大哥,知道了!”众喽啰晃着手中的刀棍,大声应和。
“是这样子的。噢,忘了向你介绍了,这是我家泰迪,名叫牛牛。”季媛歌指了指脚下的牛牛说,“飞鸿公司刚刚建立,经济拮据,使得牛牛几天没肉吃了。儿啊,你们既然来了,就尽尽孝心,喂它点ren肉吃吧。”
“呜呜——”牛牛在底下烦躁不安地咕哝两声,丫头真啰嗦,我的利爪已经饥渴难耐了。
它仰头瞥见,季媛歌边说着‘看你这身肉真的不错’边走上前用手去抚弄榔头的胸肌。后者大喝着举起了铁锤,向季媛歌当头砸去!
车里的毕悟良惊叫了一声。接着他看到了奇迹的发生,只见牛牛腾空而起,瞬间叼住了锤把儿,接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锤头直接砸在榔头后颈上,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季媛歌惊叫着向后缩了下脚,还是有一缕血丝溅在帆布鞋上,心疼地向于娇眉抱怨说:“姐,这儿子真不孝顺,把娘的鞋给弄脏了!”接着弯了下脚弓,觉得有异物在脚底,脱了脚控出了一块造型别致的碎石,拣起了如获至宝地给于娇眉看,“姐,你看这块石头真好看,红红的汉血石。”
于娇眉皱了眉头嗔笑着说:“媛歌,你可别嘚瑟了,这是人家的牙,快去还给人家!”
季媛歌撩了下眼皮,牛牛口中叼着铁锤,闷声闷气地在黑道小哥群里辗转腾挪,左冲右突,虽被揪了几撮毛,暂时还能支撑。
于是就偷了个闲,拿了断掉的门牙俯身把榔头的脑袋掀起来,扒开嘴,把牙塞进去,关切地说:“别咽了,到牙科做牙模的时候有用的。”
满江寒心急如焚,口中喃喃急道:“媛歌不能装逼了,牛牛快支撑不住了!”就打开窗子大喊:“媛歌,放招!”
季媛歌得令,立即从腰际掏出一把转轮手枪,对着人群喊:“不许动!”
光天化日下,惊见黑漆漆的死神一样的枪口,吓得小哥们立即定在那儿,瞠目结舌地望着季媛歌。
牛牛也趁机咬了一下敌手的大腿一口,逃出人群之外,得到了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