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这句话出自于伟人辈出年代的某个伟人笔下,如果要问我在那段阴暗的校园生活中,还能记下什么,那就是这句话。
痛苦、煎熬、学校已称不上是学校,何为阴暗,何为人性沦落……
其实一切早已注定,没必要去在意白天为什么是白色的,黑夜为什么是黑色的。它们是相互转换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黑的会变成白的。
同理,人性也可以如此换算。看好当前,没必要去计较过去。好人会变成坏人,坏人也有成为好人的一天,尽管过去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就把一切都看得很透,站在邪恶与善良的中间,不退一步,也不进一步,蜷缩着身体,把脸埋起来,护住心脏,就这样……静静的蹲在那里。
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掩饰人性冷淡的真我,对这个社会来说,我是无害的,因为我讨厌有人在眼前死去。
会憧憬那些大英雄,所以时不时犯傻做出一些超级中二到爆的动作,说出羞耻的台词,这都是为了平衡心中的压抑。
在外人眼中,我是一个从小有些坏脾气、长大后不会说话的人,总之全是负面形象,对不关自己的事不闻不顾,同学寻求帮忙,不论好坏,回应全都是一个字——不。
话是没错,但那都是过去,现在,好多次我都想大声告诉他们「我是好人」,一直没敢这么做。
不过,我大约预料得到结果,反正不是嘲讽就是不信任。也罢,只要离开家乡,在一个没有熟人的城市中,就能重新塑造新的形象。
离开家门前,我是这么想的。
来到新城市后才发现,塑造新的形象好难,连能凸显形象的对象都没有。
直到遇见鲟,通过强行签订契约,得知我心中的一切秘密。
对此,我愤怒之余又有些许小期待,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能沟通的生命体,与我共享所有秘密,估计以后也只有它知道。
那些秘密大部分都很难对人说出口,我笃定这些秘密,绝不可能主动对人说起,就算是未来的妻子也一样。
我感谢鲟带来的别样日常生活,没那么排斥整天充满打打杀杀的小刺激日常生活,但很反感鲟做事毫不负责的态度。
带新人入行,话没说清楚就做了一项契约魂灵根本不会做的事(契约魂灵没有沉睡一说),说好十天就行,结果几个月过去了,都还没见好就收,还在沉睡。
现在,那家伙算是彻底的沉睡了吧!?
毕竟我死过一次了,鲟不可能独善其身。灵师契约规则,宿主死去,契约魂灵也会跟着死去。
如果地狱里的医院也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那我就在地狱。
为什么要用「我死过一次」的说辞呢?
那是因为我复活了,死而复生。
不出预料,这应该出自我那位木灵师委托人之手。
睁开眼,看到的也真的是凌悦悦,她就站在我床边,死死盯着我,呢喃着:“动了,是真的动了,前辈睁眼了……”
她的样子,是想让我说几句安慰性的话吧!?姑且先无视。
“我睡了几天?”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时间,就怕睡过头,耽误了假期结束归职的时间,有了工作的我,早已不是「晚三朝十二」的自由身。
凌悦悦连忙回答道:“现在是前辈昏睡的第二天。”
“是昨晚胸口被打出个窟窿的吗”,事业方面可以松口气,我强撑着身体坐起身,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一边检查胸膛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