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姜烜已经走了,我也该将那份爱藏在心底。
我的话没说完,就顿住,龙战也不逼问我,却道,“我不用听什么其实,这其实之后的内容我猜得到,却不想知道。小萧子,接下来路,谁陪你走,你自己看着便是。”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呢?
已经收拾好情绪,我笑道,“你猜得到什么?我要说的是,其实我已经误了去养心殿的时辰了。我得赶紧起来过去,第一天当差就耽误时辰,皇上不怪罪,恐怕裘公公都要怪罪。还有,你这个御林军统领可以一直这么擅离职守吗?”
我说罢,赶紧起身,龙战也起身,却将我拉住,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准备这样去养心殿?就不怕惊了圣驾?”
“我这样怎么了?”
“衣衫褴褛,满身是泥,脸呢,就像一只小花猫,你还问你这样怎么了?”
我一看自己身上,果真到处是泥,昨夜下了雨,今天我又为了找那红线到处爬来爬去,自然是没一处好的。
我故意道,“还不是怪你,好好地非要我换身衣裳,现在又得去换,哪来这么多衣裳?”
龙战淡淡的看我一样,无奈摇头。
好在当了御前太监,这身份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找了内务府,很快就领到了新衣裳。我穿好之后,就去了养心殿。眼睛虽然还是红肿的,但皇上那里若是真的问起,我便以一个理由搪塞一下即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除了龙战,怕是谁也料不到我是因何而哭的。
到了养心殿内,皇上正好在批折子。
我上前跪了下来,“奴才小萧子,参见皇上。”
皇上微微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道,“嗯,你来了。老九已经走了?”
“回皇上,上午就去了。”
“好,你替朕沏杯茶吧。就是上次在老九那里喝的那种,朕记得是碧螺春吧?茶叶你去找裘荣海要。”
“嗻!”
不多时,我便端着一盏茶给皇上递了过去,“皇上请用茶!”
皇上接了过去,一揭盖,拨了拨,却看着杯中的茶叶,许久未喝。
我问道,“皇上,可是奴才沏的不好?那奴才再去沏一杯。”
“不必。”皇上将茶盏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然后将那白瓷的茶盏搁下,说道,“朕方才是一时想起了老九。这么苦的茶,老九竟然觉得甘甜。”
这是皇上第二次提醒我了。
就在昨夜,我得知了萧若就是杀死萍儿的真凶时,在路上遇到了龙战,他说皇上召见我。于是我跟着龙战到了养心殿。
殿内的宫女太监早就被皇上遣走,只剩了我与他。
“奴才叩见皇上!”我往地上一跪,尚不知皇上找我来是何意。
“小萧子,朕今日来想与你说个故事。”皇上坐在软榻之上,手中拨动着茶盖,语气幽幽。
“奴才愿闻其详!”好好地竟然过来找我说个故事,也不知道这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便缓缓道,“西汉建平二年,有一天,汉哀帝下朝回宫,看到殿前站着一个人,正在传漏报时,哀帝随口问,那不是舍人董贤吗?那人忙叩头道,正是小臣董贤。董贤是御史董恭的儿子,在汉哀帝刘欣还是太子时曾当过太子舍人。就是这一瞥,哀帝忽然发现,几年不见,董贤越长越俊俏了,比六宫粉黛还要漂亮,他不禁大为喜爱,命他随身侍从。从此对他日益宠爱,同车而乘,同榻而眠。董贤英俊潇洒,又是御史董恭之子,因而被选为太子舍人。哀帝在与他的交往中产生了爱恋,封他为董门郎,并封其父亲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不久,董贤又被封为驸马都尉侍中。两人形影不离,同床共枕。有一次哀帝醒来,衣袖被董贤压住,他怕拉动袖子惊醒他,于是用刀子将其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