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侨转了转眼珠说到,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两人。
“这事与主家无关,是咱们自己与那老头有仇。”
张大、赵大异口同声的说道,自知此翻怎么都脱不了罪,不如将罪扛下来,让江家记着自己的情,好照顾他们的家人。
然此情此景,这句话估计除了他们自己,无人会信。
“先前你们辩来辩去,也没辩出个结果来,现在案子又出现了新情况,就先退堂吧,等本宫查清楚了再审。”李啸云说到。
于是一场审问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看了,潮水一般散去,连走连讲今日公审之事,有的人甚至讲得唾沫横飞,比看了戏还精神。
夏天和方秋可没有机会走,作为江家状告的嫌疑人,为了以示公正,被二皇子李啸云给扣了下来了。
“难得夏公子此时还这么开心。”
李啸云在主薄给夏天和方秋办文书的空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马上就要被关入大牢,却仍然毫不在意的夏天,嘴角还挂着懒散的笑容。
事实上他也是因为越来越觉得夏天有趣,所以才故意留下来,与夏天多说几句的。
“马上就要洗脱冤屈了,难道不值得开心。”夏天笑着回道。
“嗯?夏公子可真有自信。”
李啸云轻笑一声说到,虽然目前形式对夏天有利,但是江家看样子也是不死不休的了,指不定再出什么招。
“若是殿下想继续看大戏,要想洗脱冤屈自然没那么容易了。”夏天笑着说到。
李啸云,不答话,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
夏天见他这样子也不以为意,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办文书的主薄,压低声音说道
“金陵府的主薄,居说很年轻的时候就做了金陵主薄。待人很是和气,人人都说他是好人,父亲也说他很有才,也很勤苦,可是你知道像这样一个即有人缘又有才又勤苦的人为什么当了一辈子的主薄?”
“为什么?”
李啸云问道,他暗下疑惑夏天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那个主薄身上去了。
“起初我也不明白,后来父亲告诉我这人是一个老好人,无论谁说什么他都说好,从来不得罪人。这样的人虽然人缘好,但也是无能之辈,若遇着事情也绝对难堪大任。”
夏天眨着眼睛说到。
“大胆,你竟敢菲薄殿下。”
张召马上厉声呵到,夏天刚刚分明是在借讽刺主薄而讽刺李啸云,从来没人这样贬低过他们的殿下,今日竟然被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说成是无能之辈。
夏天咧开嘴冲张召笑了笑,又看了看此时脸上可以刮出一层霜的李啸云,笑着说到
“殿下,你可别误会,在殿下面前,臣很是自惭形秽。”
其实夏天头一次见到李啸云时,真是这种感受,因此说得很是真诚。
李啸云冷哼了一眼便拂袖离去,夏天的话真的让他很伤自尊,虽然一向谦和,但骄傲可是深入骨髓的。
不想今日竟被夏天拐弯抹角的说他是无能之辈,可他竟然无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