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若不是考虑到她有了身子,他的火绝对可以升上天!
见着尚国君虽然怒气未消,却是坐到了太师椅上。
冯氏在肚子里理了一下要说的话,才缓缓道来:“老爷,妾身有错,错在不该与您商量便暗自做主张,可是妾身是真心的想给老爷一个惊喜才这样的做的,谁知道惊喜没给成反而让老爷受了苦还说不出。”
他冷哼一声回道:“惊喜?你这惊喜给的可真大,因为尚府没有照顾好韦小姐,皇上罚了我六个月的俸禄。”
他愿意将事情说出来,冯氏的心里便稍安下心来。
继续劝道:“妾身并没有想过要害韦小姐,只是想借韦小姐去云山一趟,然后让那贼子将三小姐掳走,这样一来,尚府为了保全韦小姐的安危牺牲三小姐,这样的高风亮节,于老爷来说,那绝对是一件值得嘉奖的事情。”
如若一切是按照冯氏所说的走,那于尚府来说是一件双赢的局面,对冯氏来说,尚文芯毁了名声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皇上因着愧疚三小姐的牺牲定不会委屈了尚文芯,自然就会更厚待些尚国君。
尚国君听着她的话,却是嗤之以鼻。
冯氏内心一寒,尚国君对她,再也不像以前那帮的信任的爱护了,尽管她在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来讨他的欢心,也得不到他八十分的心,想当初,她只要一个妩媚的笑两行委屈的泪水,就能让他心疼得恨不能把她捧手心里呵护着。
虽然她觉得自己委屈,可是这份委屈这会不能表露出来,依着尚国君的性子,他是绝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到她委屈的模样。
她只得继续自责的诉说着:“依妾身看来,这事情既然背离了原本的轨道,那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难道老爷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尚国君坐在太师椅上,不过这一会子,他到是认真的思考起来冯氏的话。
按照冯氏所说,她只不过是想着污了尚文芯的名声来博得皇上对尚府的愧疚,她也并没有想过要杀其中的任何一人,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这确实值得怀疑。
冯氏继续说道,“依妾身看,怕是这中间定有隐情呢?”
“韦府走水那晚,下了那么长时间的大雨,府邸居然都被烧了,妾身不信那所谓的煤油和火种会那么巧,怕是有人想韦府灭族,对于韦小姐意外活下来定是内心不安,所以才会斩草除根。”
尚国君凝视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为夫所不知道的事情?”
冯氏只是淡淡一笑,道:“妾身只不过是听说了前些日子扬州那边的一起灭门惨案,想着会不会是韦大人与人结下什么粱子所致。”
尚国君虽然没有再责怪他,嘴里却道出一声,“日后这样的事情你必须得与我说了才是,如若没得我的同意不许再去打芯儿的主意,就目前而言,我还想着谢国公府那边能为我日后的官铺路!”
在尚国君看来,尚文茹日后进宫,尚文芯嫁入宁国公府,再有着吕丞相的提携,再加上自身的一些努力,定然会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尚文芯于他,也是一枚利益上的棋子,只要她不给他惹事,他定也会让她平安的嫁人生子,她若争气,日后尚府便是她的娘家。
在冯氏这发了一通气后,尚国君没有在正院多留时间,转身便去了书房,叫来他的亲信,有些事情,看来他得好好查查才是。
尚国君没有眷念的离去,让冯氏的心空落落一片。
她咬着牙,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设计得那么好的事情居然没有让尚文芯吃到亏。
今儿个早上王嬷嬷便回了她,那些她们派去的贼子竟无一人生还!她便知道事情怕是出了什么漏子,可是她又不敢去大查,怕万一惹上什么臊便会坏了尚府的名声,连累到自己脱不了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冯氏恨恨地想,这尚文芯的命怎生的比那么幸运,一次又一次都没有扳倒她,现在又惹了尚国君的怒,不许她再打尚文芯的主意,难道就这样放弃?
在她的人生信条里面,绝没有将自己绊脚石放过一说这种情况,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里,眼慢慢的闭上,看来这对付尚文芯还得借她人的手才行,想着想着,她感觉到肚子在一震一震。
吓得冯氏连忙躺在榻上,大夫说了她这一胎怀得会比较艰辛,让她切不可太过思虑,这样对她生产不好……
王嬷嬷进来见到此景后,吓得连忙将冯氏好生的服侍着,嘴里也不忘嘀咕着,“大夫人,现如今您不能再劳神费心了,要不然对您这身子可不好,现在千事万事,都没有您的身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