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以为她是害了羞,便笑着回道:“三小姐,老夫人说让您去正厅一趟,您是未来的谢国公府的大夫人,今儿个也算是让您跟谢少爷之间相互有个照面。”
尚文芯倒是笑了笑,问道:“这是祖母的意思还是谢少爷的意思呢?”
谢少东突然来尚府,怕是另有所图吧。
李嬷嬷只道:“这个……老奴不甚清楚,老奴只是奉老夫人的意思,具体是谁提出来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后,见着尚文芯很是犹豫的神情,便又问道:“三小姐,要不然老奴再跑一趟,问个清楚,可好?”
“不用了!”尚文芯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您就跟祖母回话,就说我今儿个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外客便是。”
说着,尚文芯便又低下头去,李嬷嬷看不清她的表情。
得了令的李嬷嬷也不好意思在尚文芯的院子里久留,说了几句话便告退。
青鸢见着尚文芯推了这次见面,有些好奇却又不敢问。
尚文芯看出她的想法,便道:“该懂得避讳的就一定要避讳,今儿个他来,明着是为我,实质却是为着四妹妹而来,若是他有心要给我制造点什么,那我岂不是防不胜防。”
“小姐这样想,那也是对的。”青鸢却是一酸,再次道:“那谢少爷真是个没眼光的,放着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却是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的。”
原本,青鸢对着谢少东还是换了一丝希望,以为他只是被四小姐给设的计而被引诱,可是经过青莲等人的仔细探究,却发现这些日子,尚文茹与着谢少爷既然不要脸的暗中书信往来。
只可惜那尚文茹是个精明劲的,信看过后便烧掉。
若不是她无意中提起赛马,尚文芯也不会怀疑她去探究她的情况。
正厅里,李嬷嬷将尚文芯的话回了老夫人,老夫人听了后脸色微微一暗,很快便又恢复了起来。
她笑着对谢少东道:“本想着让我那有些调皮的三丫头出头与谢少爷见上一面,谁知今儿个芯儿身子不太好,看来只能是下一次了!”
谢少东听说尚文芯身体不好,不愿出来见客,眼里浮起一丝灰暗。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要怎么第二次相见,可是这尚文芯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他,今儿个趁着来尚府的机会,想着或许能见上一面,然后让尚文芯知道他便是那救她之人……
没想到,她却身子抱恙?
谢少东倒是很自然的笑了起,相貌俊气而儒雅。
“老夫人,今儿我来尚府一来是给您请安,二来是想着三日后的赛马,如若您有兴趣,便可去观看一番,因为我跟文修都有参与赛马!”
尚老夫人听着他这样,自是知道让她去观看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可以带着府里的小姐们一块去看看。
京城里这种游戏,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是可以去看一看的,因着那赛马场的周边会搭有各种棚子,是具有一定的隐蔽性的。
尚老夫人轻笑两声,才道:“这可是件有趣的事情,只是近几日我这老婆子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如若到时候好了我自会带着府里那些个爱看热闹的太太小姐们去为着谢少爷和文修加油的!”
略一停顿,尚老夫人又补充道:“如若到时候老婆子我身体还没好全,我便让三丫头领着她们去给你们添彩!”
京城里赛马,一般也会象征性的博个彩,但这算不得赌,只不过是增加一些乐趣而已,当然,这个是针对大户人家里看马的妇人来说,至于私下里,有没有其他的人参与大赌,那便不得而知了。
谢少东在尚府的园子里逛了逛,用过午膳才离去。
青莲也回了尚文芯,谢少东在离开尚府前,递了一张纸给尚文茹身边的人。
尚文芯一声冷笑,这谢少东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尚府敢做出这起子事情,也不怕被抓住把柄,想来这尚文茹于他来说还真是个迫不及待的可心人儿,既然这样,那她便成全他俩好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
她将青莲招呼到眼前,在她的耳边低声地叮嘱几句,而后将一样东西交与青莲。
青莲拿着东西,听着她的话频频点头。
尚文茹的院子内,她将看完的书信放在盆子里烧掉,火光映着她的脸分外的妖娆。
烟花看着那书信慢慢的燃成灰烬,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小姐,赛马那日,您去吗?”她偷瞄着尚文茹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生气才微放下心来。
尚文茹把玩着手帕,嘴角一抿,那梨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