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遮天崖最近的小镇也有上百公里,而且道路都很崎岖难行。
独孤问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了两头猎狗,其中一头还在路上生了病,走了没多远就死翘翘了。另一头猎狗也是瘦骨嶙峋,看起来也活不长了。
西门馨儿看到那头猎狗的时候,差点杀了独孤问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他干成什么大事么?
独孤问天无处申辩。他也没办法,整个小镇都翻了遍,就是找不到猎狗。镇上的人都说找猎狗要去找猎户啊,找他们没用。东拼西凑才找来了两条,还是猎户嫌这两头猎狗老了,不中用了,送给了镇上的张老太爷看家护院。
独孤问天帮猎狗解下链子,猎狗嗖的一下飙出去。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在小镇上憋闷了三年,总算可以在山林间纵横了。这里才是头的天地。猎狗不时发出嘶吼声,宣泄着心中不满。它要在奔跑中完成最后的征途,突然,一声撕裂心扉的惨叫,猎狗倒在了地上,双腿陷入了陷阱之中。独孤问天赶忙跑过去,可惜晚了一步,猎狗的双腿折断,呻吟了几下断了气。
西门馨儿气得发抖,这就是猎狗计划?白白浪费时间。真是所托非人了。独孤问天彻底蒙圈了,咋就那么倒霉呢。真是所托非狗了,没事抱怨啥情绪嘛,狗也要服老才行啊。
独孤问天在死去猎狗附近发现了蛛丝马迹。猎狗引动的机关在一棵树后面,树上有标记,他记得最近几棵树上都有雷同的标记,只是箭头所指方向有差别。他赶忙去看了其他几棵树,确定无误。看来遮天崖不是每个人都懂阵法,这些家伙下山也是根据树干的箭头指引。
独孤问天依据树干箭头所指朝前推进,果然和刚开始走的路不一样了。明明没路的地方,直接穿过去,就又出现一条路来。找到路了,西门馨儿心情又好起来,少女心性还是挺可爱的。
“你还是挺聪明的嘛,猎狗的事情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西门馨儿跟着后面,轻轻唠叨。独孤问天脑袋里都长了些啥啊,总是能遇难逢祥,柳暗花明。
到后来,树干上没有箭头了,甚至没有树了。独孤问天又在峭壁上发现了类似的标记。这些标记都不明显,几乎和周围地形融为一体了。要不是猎狗暴毙,独孤问天也不会对这些标记上心了。
山腰就没有树了,都是些低矮的杂草。偶尔有些碎石头夹杂其间,独孤问天总能在其中找出蛛丝马迹来。他们正走着,就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独孤问天连忙拉着西门馨儿躲起来。说话声越来越近,两个穿着古怪的汉子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遮天崖的小罗罗。
他们叽里咕噜的一顿啰嗦,独孤问天和西门馨儿一句也听不懂。西门馨儿才不管这些呢,黑皮鞭子卷出,缠住了其中一人脖子。独孤问天只好顺着大小姐的步伐行事,短剑刺穿了另一个家伙的咽喉。
被缠住脖子的汉子脸色紫涨,眼看断气,西门馨儿松了劲。快速点了那人穴道。
“有办法逼供么?”西门馨儿说。
“我的大小姐,拜托了,我们一句话都听不懂怎么逼供?”独孤问天说。
“还以为你听得懂呢,”西门馨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