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吧,所有的答案都在他身上了,”楼兰护者说,伸了个懒腰,又想回到树上睡觉。
褚云峰拦着了他,“哎,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能抢了呢,还是你来,我现在还蒙圈着呢。”
“哈哈,算你小子识相,告诉你吧,就这小子那点蛇语,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楼兰护者说,洋洋自得的坐在养蛇人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和腰,解开了穴道。那家伙扭动了下身子,翻转过来,满脸的惶恐。“说说吧,那小姑娘被你藏在哪里的?”
褚云峰总算明白楼兰护者为什么能怡然自得的睡觉了,脸不禁一红。这些日子来,他们的矛盾可不少,以后还是注意言词,免得伤了兄弟感情。
“我……我师父他老人家那里,”养蛇人小声说,听起来有点蛇腔,是长期说蛇语的后遗症。他往后微微靠了点,双手紧张的抓着腐叶。“不……不……不管我的事,师父他老人家要我来把阿星找回去,随便,随便……”
“随便看看我们在不在蛇肚子里,是吧,”楼兰护者戏谑说,轻轻拍拍养蛇人颤抖的肩膀,“别紧张,你师父在哪里。”
“我不能说,不能说,”养蛇人恐惧的痉挛,使劲摇头,真希望能把头摇掉,“师父会杀了我的,他又几百种酷刑,好恐怖。”
“你不说同样是死,”褚云峰恶狠狠揪住养蛇人的衣领,提了起来,“说了还有命在。”
养蛇人只是摇头,嘴巴紧闭。
“你想吓死他吗?”楼兰护者没好气说,“快点放下来,山人自有妙计。”
褚云峰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养蛇人,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生闷气。
“他的师父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楼兰护者说,柔和的拍拍养蛇人,“小兄弟别怕,那你告诉我,像你这样的养蛇人你师父那里有多少?”
“好几百个,一不小心就会被喂蛇,大侠,我真不能说,求你放了我的,”养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也想放了你,既然你师父那么残暴,那你回去也会有危险了,”楼兰护者摇摇头,指着挂在香樟树上的蛇头,还滴着血,“看来是没救了,不知道你师父知道蛇杀死了会怎么对付你。”
养蛇人脸部痉挛了一下,退后了几步,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楼兰护者跟着蹲了下去,静静的看着养蛇人哭泣。过了很久,哭声渐止,他才和缓的说,“你的感觉我明白,小伙计,相信我不?我们两个是江湖上武功最强的,有我们在,你师父就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褚云峰有点脸红,楼兰护者吹牛不打草稿,至少他知道的就有一两个武功比他们高。被丧尸追的到处跑,还有脸吹牛。他侧过脸,不看蹲着的两人。
养蛇人仰起脸,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艰难的摇头。
“怎么办,褚兄,这个小伙计不相信,”楼兰护者说。褚云峰走前一步,气沉丹田,神兽丸迅速在周身流转。他的身体变得透亮,使周围看起来如同白昼。快电般闪出,楼兰护者的寒剑已到了他手上,飓风般旋转,他在空中刺出无数剑,洞壁小人的高妙剑法在神兽丸的催动下发挥到了极致。养蛇人只看到一只透亮的刺猬悬挂在空中,褚云峰的人好像遁形了。他的脸被剑气割得生疼,嘴巴张开,有史以来最圆的一次。
褚云峰收剑,敛气,把剑还给楼兰护者,没有半点精神的靠在大树旁。他懒得看养蛇人惊讶的表情,他只想知道哑女阿绿的下落。
“看到了吧,你师父那两下,在我兄弟面前就像小孩子耍大刀,”楼兰护者说,目光定定的看着养蛇人。
养蛇人楞了半天,缓过神来,艰难说,“好,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