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久之后,就召见了姜烜。姜烜得知这个提议,自然是犹豫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基于各种考虑,尤其是对姜士心好。
皇上见萧若有这个意向,而姜烜又不反对,便同意了这件事。
就在第二天,萧若便让莫笑将一个活蹦乱跳的姜士心送到了姜烜的宫中。
而又过了几日,姜烜的王府已经落成,姜烜便带着一些家眷搬离了皇宫。即便姜烜搬离了皇宫,我依旧可以每天在朝堂之上看到姜烜,偶尔还能在养心殿内看到姜烜,便已经觉得知足。
转眼便到了麓甯的六十大寿,便是这宫中的头等大事。
上午下朝之后,皇上便在御花园散步,随意问我道,“给太后过寿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我回道,“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到晚上的寿宴开始,定然都好了,皇上不必挂心。”
“嗯,好!”
“皇爷爷!”此时听到一个女娃娃的声音,便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裙子的女娃朝皇上走来,还对她行了礼。
这是姜晔与杜若卿的孩子,名叫姜时莲,据说是正好出生在莲花开放的季节,如今已经三岁。
“臣媳见过父皇。”杜若卿过来朝皇上温婉行礼。
“你们都免礼吧。若卿,你这是带时莲来御花园散步?”
杜若卿回道,“回父皇,时莲她在宫中待得闷了,让臣媳带她出来走走,打扰到父皇了。”
“没有的事,朕也是过来散散心。这御花园也不是朕一个人的。朕的小时莲似乎长大了不少!”
“多谢皇爷爷夸奖。皇爷爷,我想让娘亲陪我去踢蹴鞠,可是娘不同意。”
“小时莲要踢蹴鞠?这让朕想起了羲和,羲和也是一刻不肯停。若卿,小孩子,随她去,最主要是让她开心。小时莲,你踢蹴鞠的事情,朕恩准了。”
“多谢皇爷爷。”
“是,臣媳遵旨!”
杜若卿便带着姜时莲离开。
我看着杜若卿的背影,总觉得她已经不比当初那么夺人眼球。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杜若卿的时候,她的大胆,她的才情,她的稳重,都很吸引我,我甚至觉得她这样一个女子嫁给姜晔这样的人,实在是有些可惜。
如今看到杜若卿,总觉得她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当初我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些光芒,如今已经都被掩藏。
岁月对她打磨的,让她如同已经饱经沧桑。
杜若卿的父亲,杜明礼,原本是礼部尚书。在姜晔被罚去了青州之后,杜明礼就被龚相他们排挤,没多久就锒铛入狱。被放出来之后,便主动辞官回乡了。许是这件事对杜若卿打击也不小。
等到杜若卿走后,皇上道,“朕有次从皇后那里听说,老四对杜若卿并不好,从华阳宫走过去的宫人,曾听到老四打骂若卿。若卿这妻子,是当初老四自己选的,朕瞧着也很不错,但愿老四会知道珍惜。”
“皇上说的是,许是闹了什么误会罢了。这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皇上不必担心。”
皇上看了看我道,“萧志,你一个太监,倒是懂得挺多。”
我忙躬身道,“皇上这是在取笑奴才啊!”
“好了,随朕去一趟南薰殿。朕让阿若帮衬皇后一起打理太后寿宴一事,想必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嗻!”
等到了晚上,麓甯的寿宴很隆重的举行。皇上特地为她找了一千个百岁老人,组成了千叟宴,来给麓甯祝贺。
眼看着眼前都是其乐融融,好不热闹,麓甯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麓甯不在慈宁宫待着。而不仅是慈宁宫的奴才,就算是整个皇宫的奴才都会偷懒,跑到这里来凑个热闹。而我此时去一趟慈宁宫时最佳的时机。
我从没忘记方淳和云卿的死,没有忘记龙战的死,也清楚的记得当初方淳在临死前对我说的话。
她说孝仁皇后,慈宁宫。
虽然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但这件事定然和慈宁宫还有孝仁皇后有关,所以我不得不去一趟慈宁宫一探究竟。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像今晚这样的好机会。
我与一个太监打了招呼,说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便由他来伺候皇上。
打点好之后,我便匆匆去了慈宁宫。
去到慈宁宫门口的时候,果然是瞧见了还有个太监守在门口,其他倒是没见到什么人。我不能直接过去,以免日后问起麓甯直接怀疑到我。麓甯此人心思缜密,我不可掉以轻心。
我左右看了看,准备找别的地方进去。可此时看到另一个小太监过来与那太监聊着什么,两人越聊,便越往边上靠了靠,许是也怕被人看到他们此时在这偷懒。我瞧瞧绕过去,趁他们不备,直接溜进了慈宁宫。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是否会有人突然出现,一面仔细的看着慈宁宫的情形。可这慈宁宫如此大,我也并不熟悉,更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在到处看。
我在前院并没有发现什么,便直接去了后面。那里是麓甯的寝宫所在,若是她真的有什么秘密的话,或许会藏在她的寝宫内。
我进入她的寝宫,里面陈设豪华,极为奢侈。不愧是当朝太后的寝宫。
我四处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什么。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慕言说话的声音,“让他们好生看着,不要太后不在宫中就懈怠了。若是慈宁宫少了什么唯你们是问。”
“是,慕言姑姑!”
慕言来了?我四处一看,却找不到任何藏身之所。那床,看起来是上好的檀木打造,可是床沿却离低只有极小的距离,再看其他地方,若是藏在桌底,那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门后?
我只能往那一站,不一会儿,门便被推开,我只能老实的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就这件吧,这是太后最喜欢的一件披风。”
“还是慕言姑姑了解太后。”
“这种好听的话不必说了,只要尽心伺候太后老人家,你也能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