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络腮胡点头,声音倒是挺磁性,“是的,在下就是颜顾。……若护法有这方面的需求,只管找在下,在下定当令护法满意,并且不收钱财。”
颜青客气地笑笑,眼光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两个人,这俩人在颜家也算是风云人物,颜青早已有所耳闻,只是都是一些好堵和美颜趣事,从未听过俩人的功夫如何,她又看看颜并,眼睛里写着,怎么找了这么两个人?!又不方便说。
想着自己尚且如此,若是大司寇仲孙公子诡见到这两个人,会不会案责怪自己不会办事?
这俩人也是精明人,自然知道颜青的想法,这颜顾也不说话,突然掠出窗外,眨眼的功夫手里已经拿了一只刚刚在树上鸣叫的小鸟,正是那只花色的把屎拉在她肩头的鸟儿。
颜顾见她眼里已经没有当初的不信,便放了小鸟,刚一撒手,吓坏的鸟儿便奋起直飞,以为逃出升天之际,一根毒针刺入鸟儿的身体,鸟儿跌在地上。
颜青皱眉,心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但见颜世拱手道,“这等大逆不道敢对护法不敬的飞禽,死不足惜。”
他们向颜青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一个百米之外的树上轻松靠近鸟儿并抓在手里又转瞬回来她面前落地无声,另外一个听声辨位就能射中空中飞着的鸟儿,确实身手不凡,看来是她低估了,……是不是很久没杀人了,为什么看见一只死鸟竟觉得恶心?
颜青不再疑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师兄,明天走出颜家以后,想再回颜家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待你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为王室效力,富贵险中求,另一条路,就是逃亡的死路。在这里奉劝两位一句,凭两位的本事想留下毫无问题,只要谨记一点,对你们的第一考量,势必就是忠诚……在这里,我预祝两位平安。”
又简单交代几句,便让他们收拾行李去了。
此时夜幕来临,颜青站在偏堂前,看着窗外。
听说有很多门派吃饭都是个问题,颜家竟处处都是精致的景致。其奢侈度可见一般,吃穿用度无一不奢靡。
颜并瞧着她的样子,莫名心疼,倒了杯茶,拿到她身边,“颜青,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颜青转身接过茶杯,温润一笑,“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想问我问题吗?”
“姑娘,你才刚坐上护法的位置,为什么就对颜家的生计开刀?”
颜青喝了一口茶水,“承诺,就该做到。”
“承诺?对谁承诺?”
颜青面容一黯,低下头,再抬头时已恢复平静,“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颜并拿着茶杯,有些呆愣,其实,他只是想一起分担而已。
隔日,几人到了司寇衙,颜青同殿下坐在轿辇里,便出发了。
马车外面看起来普通平常,内部也以舒适为主,看得出公子诡是个低调内敛之人,世人都说七公子以公子诡最为落魄,可颜青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落魄,只是不喜张扬而已。
此时的公子诡身着一身华丽锦服,头戴玉冠,墨发梳得一丝不苟,可是这个人竟对着一块玉石发呆,细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刻刀,她很想说,小心点别割伤了这么漂亮的手指,原来,他喜欢玉石雕刻。
车内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十几把各种形状的刻刀。
旁边放着一块雕刻了的玉石,她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才发现原来是雕刻的海棠,大概是不满意,就放下了。
再旁边放着一些凌乱的纸张,字迹倒是随性,纸张边上有一封没有封口的公文,字又是俊秀的……他是这种两面派吗?她又想起自己,自己浓妆艳抹,何尝不是一种两面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