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铮手拿长剑,一步步走了下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稳健。
他的眼睛扫视着这几个人,眼里的玩味更深了,拿起长剑突然刺出,刺中闻人笑的右臂,闻人笑抽痛得眯起眼睛,“用这样的手段胁迫女人,吴王陛下,你可真有本事。”
公子铮嘴角冷冷翘起,理也未理他,眼睛扫向目瞪口呆的辰凌,“还不跪吗?”
辰凌见到闻人笑的手臂流着血,她扑通一声跪下,“凌儿求陛下放过闻人笑,此事与他无关。”
夕夏也随着跪下。
公子铮扔掉长剑,走到辰凌的面前,“凌儿,这个陷阱喜欢吗?其实从闻人笑第一天出现,寡人便知道了,只是,虽然高手确实无法追踪他,却可以监视你们两个人,但寡人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他,真是让寡人有些失望,不过寡人也想看看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看来,你真的想离开寡人了,可是,你还没有说清楚事情,怎么能离开?”
辰凌闻言,低垂的头抬起,忍不住嘲讽道,“是羊皮图的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吧?”
公子铮笑了起来,却极阴郁可怕,“今天准备交代了吗?”眼睛扫了一眼痛得弯下腰的闻人笑。
只这一眼,便让辰凌的气势去了大半,“墨家的那份,我不清楚,我描过的那一份,扔在了辰府,如今辰府已经被抄了家,我也不清楚。”这是实情。
公子铮又上前一步,几乎要踩到她的双手,“凌儿记忆力这么好,可以绘制一份,如何?”
辰凌没有回答,她能绘出一份一样的吗?
公子铮却没有那个耐心,抽出旁边的士兵腰中的配剑,指向跪地的夕夏,那剑尖甚至削掉了一缕发丝。
辰凌顿时一身冷汗,若是她一人,那公子铮如何对待自己,她也不害怕。
可是,正是因为有两个重要的人在身侧,而且是为她而来的人,那她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顾?
她又是一惊,这便是公子铮的意图,不管谁来救她,都必将被他擒住,以此要挟她,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胁迫到她。其实他也可以胁迫她带队,只是他怕自己耍花招吗?
她的头低垂,抿着嘴,公子铮你竟然这样待我!却不得不说出口,“我可以试试。”
只听这句话,准备好的纸笔便都端了上来,辰凌战战兢兢,拿着笔的手有些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公子铮突然说道,“一定要认真写,你可知道,带队的人是闻人笑和夕夏,地图的错误会导致两个人的生死。”
这话说完,辰凌抬起头看向闻人笑,闻人笑满脸是汗,疼得直咧嘴,却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让她不必在意,可是,她怎么会不在意?
落笔字迹凌乱,有些地方不确定字的大小和方向,这羊皮图实在过于复杂,若是字迹方向错误,去的人便有可能死亡。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仔细回想那羊皮图上的字迹。
“怎么,故意想不起来了吗?“公子铮冷冷问道。
倏然,宫中一阵混乱声,一阵打斗的声音由远而近。
公子铮冷冷地看一眼,程信马上俯身,“属下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