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御医——”
这个清晨宫中很乱,据说公子宁再次叛乱,公子铮擅闯皇宫,清君侧及时擒拿公子宁,这才使这场血腥暴乱结束,公子铮接受圣谕,成为太子负责监国。
吴王病重,在宫中昏昏欲睡,据说再也没有清醒过。
这吴国,俨然已是公子铮的天下了。
一个月后,吴王终升天,全国举哀,悼念三天,公子铮哀恸万分,几次哭晕在灵棚前。
辰凌听到消息时,已是五日后,她在想,你到底是哭先帝,还是你的母妃呢?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辰凌却连公子铮也未曾见过。
公子铮登基的那一天,朱千玺冒着必死的决心来到新任吴王的御驾前,“陛下,那日的事情应该如何写进史书里?”这历代的帝王都不希望自己有手足相残的戏码,这戏码却时刻上演,如果陛下想抹掉那一笔,他一定以死谢罪也要如实地写。
公子铮坐在高高的御驾之上,他神情淡然,很久才说道,“俭安,就如实写吧,是非对错,由后人评说!”
朱千禧闻言一怔,一个头磕在地上,座驾徐徐走过,他却久久都没有起身。
华景楼阁。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春日的暖阳。
可是,她的心思却没有懒洋洋,她发现自己被软禁在宫中了,开始她只是以为宫中大清洗,他为了她的安全,才把她安排在华景宫,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她满心欢喜。
可是,这么长时间已过,这宫里已然恢复了平静,她却仍然在这里,而公子铮,竟然一次也不来了。
而她每次想出去时,都被不安全为由让她早些休息,或者如果她执意想走,也是跟着很多人,行动很受限制。
饶是她信任公子铮,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不过,这些虾兵蟹将,也奈何得了她吗?
她看起来昏昏欲睡,却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晚上去找林康,探明这宫中到底怎么了。
深夜,辰凌假装睡下,她睡觉时一向不喜身边留人,所以丫鬟们也乐得清闲,都各自休息去了。
她换上男装,戴上假面皮,收拾妥当,便悄悄从窗掠出,上了房檐。
她知道林康的位置,便直奔那里。
夜色寂静。
她拍了拍林康的肩头,林康瞧见是她,竟笑了,“幼安,你怎么来了?”随手让那些人离开。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辰凌随口说道。
在这个时代,想你了这个词,就算是比较亲密的人,也是偷偷说的,林康一瞬间面红耳赤,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辰凌哈哈大笑,“常山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