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继续一以贯之地践行自己的嘴炮杀。
“嗯,很好。因为如果定位是什么腹黑师姐的话,我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意愿跟你搭话。
“但是也爱毛衣的话就不同。
“毛衣同学是我很喜欢的作者,也是我很尊重的良师益友呢。
“虽然我和她的交往只有短短几个星期,但她恳切的言谈、热情的帮助、悉心的指导,和……
“和那一股飒爽的风姿和英气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十分倾慕和……挂念。
“所以,如果是毛衣的话,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导致目前的这种情况吧?
“虽然也不可能为她洗白,说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之类的,但尊敬可亲的师长是没有必要窃取落魄门生的成果与创作的吧?
“所以我想——
“我想听一听毛衣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不出意料,李泉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话筒两边都沉入了静默之中。
如此隔了良久——
话筒的对面首先传来声音,“我……”
“请不要说话。”
“你……”
“请不要说话。”
连续被两次阻断声音之后,话筒对面沉声思忖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最高……同学……”
“嗯,毛衣老师。”
“我真的没办法构思出那样的情节,也没办法设计出那样的桥段。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日常,我已经写过几十万上百万字,但我依然没办法写出那样的故事。”
只是同样低沉喑哑的声调,没有脆弱到带着哭腔,也没有动摇到有颤音出现,说起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毛衣依然是那个毛衣。
“但是你的故事同样有趣啊。不逊于任何人的有趣,别说只是一个区区扑街的我,你的故事足以与任何校园青春恋爱喜剧一较高下啊。
“性格别扭妹妹与天生抖M哥哥的奇怪故事也好,孤独乖僻的自爆少年与他的后宫也好,甚至是寻找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的元气少女也好,你精彩到让我彻夜痛读的故事都可以与他们匹敌,甚至还犹有过之啊!”
“这一句话你用了两个‘甚至’呢。”
“是啊,我用了两个‘甚至’。我也记得你曾教过我,一段话里尽量不要出现两个相同的词语,看起来会很别扭。但是现在是没办法的呀。”
大概这句话的某些字词触动了她的内心,话筒对面的少女不知道第几次地陷入沉寂之中。
“为什么会没办法呢?当然我是说……”她思忖着、犹豫着、纠结着,然后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是说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办法写出更有意思的故事是吧?”对谈进行到如今,李泉自信已经可以把握住她的未言之义。
“嗯。”少女果断点了点头。
“要想知道答案的话……嗯,明天,一起来取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