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呢。就是自己想买啦。”吴桐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想买男装。

“诶？诶？”卓清涟明显不能接受，“为什么啊？男装的话，既不好看，尺码也不合适。完全没这个必要吧？”

然后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有些面红耳赤地续道：“我倒……是听说过，现在有些变态的男孩子会喜欢女装的，但是女孩子喜欢男装嘛……”

还没说完这句话，卓清涟的小脸就涨得通红，显然目前这个话题对她来说有点尺度太大了，一时间接受不能。

“啊啊啊……”吴桐的本意也不在于此，看着卓清涟面上的绯红色，不禁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不是啦，总之有些非常微妙的原因，之后我再跟姐姐你解释吧。”

“噢。那好吧。”卓清涟对吴桐倒是相当得信任，并没怎么犹疑就接受了她的不具言解释。

“嗯，总之我们先买两件外套。”吴桐自言自语一般地点点头，开始在衣架上翻找起来。

因为两个小姑娘看起来都是冰雕玉琢一般，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出身富贵、钱囊丰厚，促销员小姐立马陪着笑脸热情地迎了上来。

“啊，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谢谢您。”虽然觉得有些困扰，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吴桐礼貌地拒绝了对方，并且用上了敬称。

但是这就让促销员小姐产生了这位小姑娘比较好说话，大概耳根子也比较软，更容易推销的错觉——

于是不顾吴桐的拒绝，她依然热情地问询着：“请问是帮男朋友买衣服吗？这件卫衣是一支很热门球队的装备呢，或许小姐的男朋友就喜欢那支球队哟？”

感觉自己是在被骚扰的吴桐就有点不高兴，不过她也知道对方只是在认真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而已，也就没怎么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这是巴萨的卫衣哟，我知道的。虽然不像他们的球衣那么丑，但是怎么看也不好看呢。而且我也没有男朋友，如果非要说的话，不成器的哥哥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是皇马的球迷哎，你们这里没有皇马装备的。”

气氛一时间就比较尴尬，但促销员小姐不愧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并没有安格瑞，而是继续摆着笑脸朝吴桐笑道：“啊，皇马的装备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在做呢。但是如果是皇马球迷的话，应该也喜欢c罗的吧？你看，我们这里还有c罗代言的产品噢。”

嗯，非常敬业的促销员小姐，一副就算是神也要卖给你看的样子。

这坚韧执着的态度着实有些打动了吴桐，因为本来也不是准备非常认真地去买衣服，只是为临时需要暂用一下而已，所以衣服的美丑好恶也不怎么重要——

大概不重要到就算是皇马球迷也可以巴萨卫衣的那个样子。

“好吧，好吧，就这件卫衣好了。不过不是给我哥哥，而是我自己要穿的。当然还有我旁边的这位姐姐，你看看有没有我们的尺码？”

“呃。”吴桐手里提溜着的是一件男式卫衣，如果说她的个头还勉强算是高挑，虽然瘦一点也可以穿男款xs码的话，卓清涟小姐姐就……

看着促销员小姐慢慢蹙起来的眉头，卓清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呃，小桐，为什么一定要男款？那边那件粉红色卫衣我也很喜欢啊。我就要那件吧。”

虽然不知道吴桐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卓清涟多少也对她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这位少女就是那种犟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的人，与其劝说她放弃自己的坚持，倒不如承认一部分、妥协一部分，然后再看看能不能争取一部分。

“啊，粉红色肯定不行！太显眼了！”吴桐突然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