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分钟后,我总算是控制的差不多了。
我看到了...苏晓梦,没错,她竟然爬出来了!
一个不大的坑洞,一个踉跄着脚步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苏晓梦沉重的呼吸着,在她用力的瞬间,长大了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奋力把一个已经不成人样的人从坑洞里脱了出来,之后便脱力似的倒在了地上,她的头发上,脸上,身上,全是泥土与血迹,我清楚地看到这些血迹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她自己,她在向上掘土的过程中受伤了,而她拼尽全力拖出来的那个人,正是我。
她竟然真的靠自己的手挖出来了!当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然而然把关注点放在了她的手上:那是一双近乎看不出手的形状的手,血肉几乎都被磨完,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点点白色痕迹——那是骨头的颜色,无法想象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她这期间一直沉默的看着我的尸体,或者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半小时后,她勉强起身,却又因为脱力而倒在地上,这时,她终于流出了我所看到的第一滴眼泪,随后,眼泪便止不住了,她侧脸倒在地上,临死前,一直在看着我满是鲜血的扭曲面孔。
是的,她死了,死于出血、感染、辐射、高温,死于一场核爆会带来的几乎所有灾难。
大概十二个小时过去后,二十个穿着厚厚的防辐射衣的人徒步走来,带走了我的尸体,至于她的尸体...直接被就地点火烧掉了。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SCP基金会的人。
我此刻心中毫无波动,愤怒?仇恨?什么都没有,理性此刻已经压倒性的胜过了感性,但我依然保留有我的人格,我的行为方式,只不过我的行为方式的内在推动力从感性与理性的混合态,变成了理性比感性多出太多的倾斜态。
这不会改变我接下来会做什么,无非,就是改变了我做那些事情的心情罢了。
结果,始终不会变的。
随着视线转动,我一步步追寻着那些人行走时的图像,在空中慢慢的“飘”着,一个一个的确认了当年这些人究竟在什么地方,然后,毫不留情的开始屠杀。
我降落在一个刚从商场里走出来挎着名牌皮包的女人身前,周围不断传来惊呼,更有甚至举起了手机,拍下了我从天而降的一幕,那个女人看到我后非常震惊,我平声道:“你是第一个。”说完,我留给了她两秒的愣神时间和五秒的尖叫以及四秒的逃跑时间,然后闪身上前一掌将她与这片柏油马路融合在一起。
我降落在一个刚从饭馆回来和同事们吃喝的酒足饭饱的富态中年人身前,他看到我的表情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说道:“你是第二个,”他同样做出了和第一个人几乎一样的反应——唯一的小小区别在于,他只愣了一秒钟,以及只尖叫了三秒钟。
他的同事们显然不知道这家伙过去干了什么。
在他逃跑的第五秒,我以同样的手法杀死了他。
这是第二个。
剩下的十八个大同小异,在半个小时内,我路过几百座城市,在半个中国上方飞了一圈,在十七座城市中留下了一至两条人命。
简单极了。
最后,我找到了我的尸体所在的地方,一个SCP基金会的地下基地,没什么可说的,在如闲庭散步般突破了所有的警卫后,仅用十分钟,我就将基地里的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此时,我的尸体早已经被解剖干净并送到了其他SCP基金会的基地,或者一些大型的商业财团当中作为研究标本。
在得知这一点后,我知道,我又要费一番功夫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该对我头顶上方不断加速下坠的核弹做点什么呢?
轻轻一个跳跃,我已经来到了核弹旁,随意一个鞭腿甩出,这颗核弹直接被当空击爆,我毫发无伤。
循着核弹射来的轨迹,我向一百多公里外的海上战舰飞去,那就是射出核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