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兴起了逗逗小萝莉的心思，也不着急询问她是如何和妈妈走散的了？家在哪？大不了一会把她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叔叔们去忙吧。

“来，握着我的手，看看是否能感觉到我。”张杨把手伸向小萝莉。

小萝莉将胖嘟嘟的小手伸向张杨的大手，张杨轻轻攥住。

“是不是感受到我的存在了？”

小萝莉向张杨点头。张杨心中高兴，孺子可教也。

“所以呀，你能看到我，我就能看到你，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就能听到你说话，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的？”张杨循循善诱地教导小萝莉最基本的生活知识。

小萝莉将脚从水中拿出来，同时右手也摆脱了张杨的束缚，双手抱着膝盖，脑袋仍然歪斜着看张杨。

“不是这样的耶，我能看到所有人，但是他们看不到我，我能听到他们说话，他们听不到我说话，但是你为什么可以呢？”小萝莉的脑袋歪的更斜了，将一侧的脸枕在了她的膝盖上。

“这个小孩太犟了。”张杨心道。

“小妹妹，所有人之间都是可以互相看到的，就像我能看到你，他们也能看到你，听到你说话。你明白了吗？”

小萝莉冲着张杨使劲点着她的小脑袋。“明白呀！”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可是我不是人呀！”

小萝莉强烈转折的话让张杨差一点一头栽进北运河里去，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要表扬小萝莉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的脸被这口气憋的通红，口中的唾液更是呛得他激烈地咳嗽起来。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萝莉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心。

张杨向她摆手，让她稍等片刻，待激烈的咳嗽止住后，他问小萝莉。

“你刚才说什么？”张杨要确认刚才是不是他耳朵出现了问题。

“大哥哥，因为我不是人，我是灵魂，所以我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小萝莉天真中带着一份固执。

张杨傻眼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这个执傲的小萝莉了。他没学过心理学，更没有学过儿童心理学，对教育学更是一窍不通，让他找出解决小女孩心理问题的办法，无疑是赶鸭子上架，他办不到。他有一种立马把小女孩送到儿童心理辅导中心的冲动，如果任由她的脑袋胡乱地幻想下去，这孩子将来要出大问题。

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小萝莉，不知如何是好，小萝莉也歪着脑袋笑靥如花的看着张杨。

“小伙子，你没事吧？”

张杨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张杨回头看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呀？”张杨满眼疑惑地看着老人，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