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渊非听见他的话,很吃惊。
卫欣雅竟然为了破坏他们的感情,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
他冷漠的黑瞳一凛,这个卫欣雅,让他越加觉得有问题。
沐云辰握着鱼竿,问道:“为何非唤着朕出宫?”
杜渊非道:“林雪这个女人是百醉花圃的人,而且,这个林雪,是月玉心仪的女人。”
沐云辰呵了声,“母后趁着月玉受伤严重,让林雪到朕身边,也不怕日后他们母子反目。踺”
杜渊非道:“这林雪必定不得太后喜欢,反目?月玉这人瞧着审时度势,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认太后这个义母。”
沐云辰嗯了声。
“月玉现在伤势如何?”
“听说为了救琉儿,到又伤势加重了。”
杜渊非淡漠提醒道:“月玉这人阴柔,自进宫以来,小小伤势却不断接连恶化,不是真伤,就是故意伤而避开耳目。”
“月玉这人,朕早早已让暗卫查过,十多年来一直居于百醉花圃。”
杜渊非心底并不踏实,他转过头,目光看向淡定垂钓的男人,优雅从容,行云流水一般。
“到很淡定。”
沐云辰听着杜渊非的话,唇一勾,说道:“十叔若是说完了,朕要先行回宫,还要帮着淼淼处理后宫的事。”
杜渊非看着他起身,贵气逼人的一笑,落然离开。
他唤他出宫,想说的不过是让他提防他的娘亲,话到了嘴边,还真是说不出来,惆怅。
他站起身,沿着上山的小路,去了自己的偏院。
薛听儿正拿着抹布擦着桌子,边擦边甩着水渍的骂人。
“打从沐云辰登了基以来,连着偏院都不让宫人过来隔三差五的打扫了,这家伙,想小住两日,还得自己收拾,就该把淼儿叫来,瞧着他亲自在我面前擦。”
嘀咕完,将这抹布一甩,拽了把笤帚过来,呼啦啦卷着灰尘的扫地。
杜渊非看的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这是瞎忙吗?
他摇头,走了进去,道:“听儿,哪有你这么收拾的?你应该先扫地,再擦灰。”
薛听儿正满腹怨念呢,听着他的指点,笤帚一扔,气急败坏的问:“沐云辰人呢?”
“回宫了。”
薛听儿气的咬牙切齿。
杜渊非握着她的两只青葱小手,说道:“我先扫地,扫完了,再擦。”
“你自己忙活?”薛听儿挑眉。
杜渊非嗯了声。
薛听儿顿时眉开眼笑,道:“好,你收拾吧,我就跟在你身边,好好学学。”
不一会儿。
杜渊非拾着笤帚扫地扫了大半,回头一瞧,方才扫好的地方,堆积的灰早已被欢蹦乱跳的某人踢得满哪都是。
“听儿,你是不是该瞧着路?”
薛听儿莫名其妙的说道:“渊,房间里还瞧什么路?”
她诧异的坐在他站着的旁边的椅子上,忽然尖叫道:“我的鞋?你怎么把灰堆在了房间里。”
杜渊非满头黑线,“我还没收拾完呢。”
想他堂堂云风王朝王爷,难得扫地,还被人捣乱成这个模样,若是有人进来,还以为他不会扫地呢。
他是无所不能的王爷呀。
薛听儿站起身,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咣咣的跳着,跺着脚上的灰。
杜渊非无语,成,重新打扫。
薛听儿看着本来一个冷漠的大王爷,现在居然勤勤恳恳的又重新扫了一遍地,感慨的说道:“渊,咱家以后若是需要收拾屋子,绝对让你大显身手,我一定虚心学习。”
杜渊非嘴角抽风。
紫雪宫的信号在天空一闪,薛听儿立刻眼尖的瞧见,“什么情形?”
杜渊非拿着笤帚说道:“走。”有出气筒了。
……
冷宫门口。
冷风不知怎地又走了回来,清淼很诧异。
“皇后娘娘,冷风有话单独说。”
他一张冷面的脸,神色凝重。
宋梦芫自个回了房间,捧着册子哀叹,打从来了这里,连个玩的时间都没有。
南宫黎秀见她只拿了一本册子,不满,将着手边的一些还未整理的拿了去,“阮姑姑,你说,皇上不是应该金口玉言的吗?怎么还跑路了?”
宋梦芫听着她声音小的要死的说话,问道:“你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小?”
南宫黎秀小声说道:“你觉得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梦芫听她这么问,道:“姐夫天天抓紧时间围着我姐团团转,我接触的不多,不清楚。”
南宫黎秀道:“你真是把皇上忽略的好彻底。”
宋梦芫想着,之前的阮芯儿可不是个善茬,忽略皇上,根本就是对的。
不然,别人多嚼口舌。
“阮姑姑,我觉得皇上这人深不可测,一个眼神就让人望而生畏。”
宋梦芫问:“你怎么观察这么仔细?秀儿,你这是想近水楼台,利用我姐,接近我姐夫?”
南宫黎秀被她的话一噎,被口水呛了,“阮姑姑,逻辑差了,我是之前被皇上瞪过一回,打心里才重新认识皇上啊。”
以前皇上在她心里,就两字,温柔。
宋梦芫想起,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沐云辰对她的模样,还真是吓人。
“姐夫今天出去,好像是良王叫走的。”
“师姐夫?”南宫黎秀问。
宋梦芫有点满头黑线,她若是跟着姐姐叫,薛听儿那女人她也得跟着叫十婶。
不想叫。
……
门外。
冷风对清淼跪地一拜,“公主殿下,长公主危险。”
清淼一惊,“危险?”
冷风道:“昨日寝宫进了刺客。”
昨天大宴,娘亲没过去,到遇了刺客?
清淼一想,就怀疑是卫欣雅,卫欣雅昨个儿也没过去。
“长公主明日即将回栩国,一路路途遥远,属下十分担心,长公主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太多的侍卫,而且,刺客武功诡异,极为擅长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