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故意将孟馨琬气的头发倒竖后,端庄的站起身,转回了自己那屋,睡觉,心情大好的睡觉!
孟馨琬气的眼泪汪汪。
她怕,她怕这个女人真的会和皇上耳磨厮鬓,她怕她真的会夺了皇上的心。
皇上的心是她的,应该是她的。
受了一番清淼的羞辱,孟馨琬决定,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想办法解了身上的毒。
清淼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有几分的暗,她起身出去,孟馨琬正干坐在椅子上。
“皇上中午回来了吗?”
“没有。”冰冷冷的语气从孟馨琬口中吐出。
清淼向主帐篷的帘帐走去,近到眼前,外面的人已经将帘帐挑了起来。
“可知皇上去了哪里?”
“回皇后娘娘,不知。”
清淼嗯了声,头也不回的说道:“蓝怡,陪本宫在营里走走。”
孟馨琬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从主帐篷走了出去。
“你想瞧什么?营地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孟馨琬道。
清淼捋了捋肩上的头发,悠悠笑道:“谁说的,营地里除了人,还有粮草,还有水源,本宫一个指甲就能让全军覆没。”
轻描淡写的语气,逼得孟馨琬有几分忍无可忍,“你若胆敢如此,本宫现在就与你同归于尽!”
清淼一听,侧过头,问:“舍得与你的皇上天人永隔了?”
孟馨琬一下子没了声音,脸色煞白。
清淼可笑的哼了声,自私的女人,真没看出哪里深明大义了。
宁可让夫君的人马全军覆灭,也要守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
可叹,之前一时鬼迷心窍,觉得她还是个好女子,就是可惜和她一起爱着沐云辰。
不然,她岂会让她留在深宫,而不是颜面失尽的滚回封地?
她用着各种小巧的招数,不着痕迹的算着人心,沐晓婌死后,她日日去冰室看她,屡次碰巧遇见云辰,还用各种手段将自己外人形象在她和宫人眼前表现的如此出色。
这算计,得坐后位,将其他嫔妃踩在脚下。
不大动肝火,用最微妙又无足轻重的方法,达成她的目的。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是害死婌儿的罪魁祸首,是她下的毒。
可恨这贱人还是属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清淼恨不得回头扁她几掌。
两人行到水源,守着水源的人恭敬的行礼。
孟馨琬极为紧张,两眼盯着她。
清淼故意向水源走去,俯身蹲下,伸出手,一副要喝水的模样。
孟馨琬惊骇,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乍然,清淼整个人如落汤鸡的倒在了水源之中。
孟馨琬顾着的不是在别人眼里,她推了皇上盛宠的皇后娘娘,而是,水源,是不是已经有了剧毒!
清淼好笑,若别人知道她手里有毒,此刻必定是拽她离水源远远点,而这个女人,竟是将她推了下去,巴不得这水里有毒。
可不,水里若是有毒了,沐云辰必定是要处置她的,
孟馨琬到时完全可以逼着她,你是一死,还是为我所用?
清淼在孟馨琬面前感叹了一声,“这水还真是好喝!”
孟馨琬一惊,这水,没剧毒?
“贱婢,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喝传了过来。
孟馨琬回头,沐云辰大步而来。
清淼站在孟馨琬身边,有几分的诧异,可怜巴巴的对着她道:“你怎么这么点背?看来这是因果了。”
孟馨琬面对如此紧张的一刻,低声道:“我不能说话,你难道想看我挨板子,我若挨了板子,必定会出声不可。”
话有威胁,卑鄙升级吗?
“你这弱女子,岂能挨得了板子。”清淼同意的接话,又道:“你若真的出声,只能算是自掘坟墓,我也无能为力。”
孟馨琬气的牙疼,目光有几分胆怯无奈的看向沐云辰。
沐云辰直接令人处罚,杖责二十。
清淼没多说一句,娇滴滴的被沐云辰揽在怀里。
孟馨琬掉着眼泪,不敢出声,水里竟然没毒!
……
夜里。
清淼沐浴之后,缩在榻上,大帐里灯火通明,瞧得见批完了折子,瞧着地图的男人。
她倚在榻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纱幔的帘子,看不见他的容颜,只能看到那道影子。
她毫无睡意,尽情欣赏。
突然,这道影子转了身。
男人就是男人,计划没有变化快吗?她可不打算与他共眠。
不想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就是转了个身,灭了灯,顺着前面宽敞的大道,不知所踪了。
清淼隐隐觉得,她该去瞧瞧。
她穿好衣衫,裹着披风跟了出去。
夜晚的大风凛冽又冷,竟吹的她有几分想飞起来一般。
她站在安静的角落,远远瞧着,竟是在点兵!
清淼脸色一下子紧绷,这些时日两军安静无声,沐云辰这是想兵贵神速吗?
这些时日守在主帐篷之中,她并没有瞧见端倪,听到风声。
不成!他若想兵贵神速,自己必定得跟过去。
点好的兵静悄悄的离开,清淼立刻跟了上去。
耳边有一声低低的声音,清淼立刻停了脚步,紧绷的神色极为浓重。
她转身回了主帐篷,回到榻上,安静而眠。
支楞起的耳朵,听不见一丝的声音,她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到主帐篷的地图前。
黑暗中,她伸手将留下的消息一摸,心底放了心。
终归不如在栩国大营时两人自在些,如今被人紧盯着,真不是滋味。
她回到榻上,不一会儿,一道脚步声走了进来。
与她隔得甚远的歇在了另一张榻上。
主帐篷里安静无声。
清淼捏着手指琢磨,现在回来的是杜渊非,明日又要大战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