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贝儿吓了一跳,没想到1826房间里有人,而且是一个长相非常俊美的男人。
他的美,带着几分灵气,一双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女人梦寐以求的小脸,与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他强壮的身材,健美的六块巧克力,性/感的人鱼线,一条浴巾围得很低,低到似乎可以看得到他那里若隐若现的形状。
贝儿赶忙的低下头,再次问道:“请问您要客房服务吗?”
那个男人目光紧锁着她的胸牌,“张秀雅?”
他的声音挺温和的,有种沉稳的感觉,斯斯文文。
贝儿依旧低着头,看着他的脚趾,“如果您不需要客房服务,那我打扰了。”
贝儿低着头,退出去。
“打扫吧。”男人说完,转过身,到柜子前,从里面选了一件米黄色的机灵短袖,利落的套上。
贝儿去推车里拿抹布,看着董芬菲和李勇进了电梯后,松了口气,这才又转进了房间。
两张双人床,一张有睡过的痕迹,另外一张没有动过,干干净净的,被子都整齐的铺着。
床头柜上有一个烟灰缸,放了两只烟,都只吸了一半,烟灰缸旁边是一沓厚厚的资料。一副黑框的眼镜放在资料的上面。
因为那个男人进洗手间换裤子去了,贝儿先从电视柜那里擦起。
本来就每天打扫的房间,打扫起来很容易。
不一会,贝儿就全部擦好了,回道推车里拿了一套换的床单和被套,利落的换了起来。
那个男人走到贝儿身后,弯身捡起眼镜,戴上。
贝儿刚好把床单换号,把被子平铺的整整齐齐。
一抬头,发现那个男人正以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她。
贝儿有些狐疑,彬彬有礼的问道:“客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你换名字了?”
贝儿一惊,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戴上眼镜的他,遮挡了他的美丽,不过看起来很斯文,会让人印象比较好的男生。
“你认识我?”贝儿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是毕业于a大经管系吗?”那个男人说完,淡淡一笑,他的笑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温和,不张扬,不夺目,谦谦君子。
贝儿的大学人缘其实不太好,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打工赚钱上,同班同学,她都有叫不出名字的,但也不至于见了不认识,总归面熟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压根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她有
过短暂失忆。
“我们认识吗?”这个贝儿的问题。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瞟了一眼她的胸卡,“看来你过的不是太好。”
这句话,让贝儿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好像是幸灾乐祸的口气,跟他那斯文典雅的形象挺不符合。
顿时,也没有了想要知道他是谁的必要,努力克制了骂人的冲动,颔了首,转身到卫生间去打扫。
“你没有和楚墨廖在一起?”
后面的男人突然这么问,贝儿停住了脚步,转身,扬了扬嘴角,彬彬有礼的颔首,双手放在了腹部前面,疏离而又客道的说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私人问题一律不回答,谢谢客人的配合。”
“你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他淡笑着说道,谦和而不张扬,也没有锋芒,更没有痞性,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让人不好意思生气。
贝儿听他口气好像跟她挺熟的。
“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夏天。”男人淡笑着说道。
贝儿扯了扯嘴角,她确实不认识一个叫夏天的,敦煌倒是有一个负责房地产开发的总裁叫夏天。
贝儿摇了摇头,最终总结:“你认错人了吧。”
夏天哑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校园里那么没有存在感,我可记得在年度的经管系草选拔上,我是冠军。”
对于学校的那种无聊的校草,校花选拔,贝儿从来都不关注。
“哦。”了一声,算是答复,“那客人,我去打扫了。”
“你的心理还当真只有一个楚墨廖。”
贝儿不再回复,反正她也是替别人来打扫的,以后不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交集。
贝儿拿着拖布去洗手间干活。
一张名片突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贝儿狐疑的看向这个男人。
他只是儒雅一笑,看起来很亲和的样子,淡笑的说道:“自从大二被你拒绝后,我就去国外疗伤了,很高兴可以再次遇见你,这是我的名片。”
贝儿皱了皱眉头,紧锁着眼神这个温和的男人。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只有两个人追过她。一个是楚墨廖,还有一个就是乐色瓶男,之所以叫乐色瓶,就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只知道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而且,表白的时候用了很多的矿泉水瓶子,当时,她也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只记得高高瘦瘦,戴了一副眼镜,弱不禁风的样子,最终好像是被楚墨廖打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贝儿看着他的眼镜,到他尖尖的下巴,还有现在这幅魁梧的身材,挑了挑眉头,“乐色瓶?”
“呵呵。”那个男人温和的笑了,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柔和的样子。“这是你对我的昵称?当时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组合成一个和我一样高的心的形状。”
果然是他。
贝儿扯了扯嘴角,推开他的名片,“不好意思,我们之间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我有女朋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图谋不轨。”夏天没有收回名片。
“那就更没有联系的必要了。”贝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名片,没有接过,继续拖地。
“我希望可以帮到你,大家同学一场,你的能力,学历,在这里当服务员大材小用了。”他说的冠冕堂皇。
贝儿只是笑笑,“谢谢,不用了。”
她拖好了地,帮他换上了干净的浴巾,然后给抽水马桶消玩毒。客气而又疏离的说道:“客人,打扫好了。”
说完,客气的退出了他的房间。
夏天也没有强留,扬了扬嘴角,心情很不错。
严格意义上说,贝儿不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生,却是他第一个没有追上的女生,不仅如此,还让他被打了一顿,所以,对贝儿的记忆是非常深刻的。
他在美国的时候,也想过会和她偶遇的情况,不管是她大腹便便还是和楚墨廖手挽手的幸福情景都让他心里不舒服。
所以,每次想到沙贝儿的时候,他就潜意识里把她臆/想成过的不如意,他就像是一个英雄一样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给她幸福,给她想要的生活,在想象和她的婚后,她给他生两个孩子,然后他对他们的孩子说他和沙贝儿的恋爱故事。
当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想象最多的是和她做/爱。
想象她的娇俏,她的主动和她的妖娆,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把身下矫/揉的麦蔻蔻想象成沙贝儿。
显然,今天他发现她果然过的不幸福,以楚墨廖家的势力,她居然还在做酒店服务员,这个发现,就让他很愉快。
人啊,得不到的在潜意识里才会是最好的,才成为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一直以来定下的最终目标。
贝儿没有拿那个服务员的一百元钱,
就当做件好事吧,忙完,回到公司已经快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