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闻言牙呲欲裂,但她却只能死死憋着,毕竟她只是淑妃,君上再是夜夜宿在她处,也改变不了她到底还是低一等的事实,这使得她在礼数上还是吃亏的一方。
“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姐妹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德妃一脸为难似的将
淑妃在尴尬与愤怒中扶了起来:“你们这样被王后或是太后撞见,只怕要被罚跪的,大家还是和和睦睦的好……”
叶菲儿闻言看了德妃一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闭紧的内堂拉门终于打开,羽扇金瓜入内后,雍容华贵的王太后扶着一个穿着红底金线刻丝裙袍的女人,眉眼皆竖的走了进来。
叶菲儿只扫了一眼太后,就把视线完全落在了这个红衣女人身上。
大红,如此正统的红,除了嫁日她能一沾之后,再不能穿,因为她非王后,乃是妃嫔,妾不穿红,这也是她当初学礼仪时,得知的规矩,然而面前这位,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裙袍,这算什么情况?是和王后公然叫板,还是说,她信息有误,这位不是北齐王的妃?
身边两妃立时下跪行礼,叶菲儿依然站着,只是面对这位太后,她还是给面子的低头欠身了。
太后一眼瞧上了不跪的叶菲儿,抿了一下唇后,扶着那女子走上了正中宝座,上下打量她一番后说到:“下面立着的可是王后流云?”
叶菲儿低头作答:“回太后的话,臣妾乃东锦娉婷,封位贵妃,并非王后。”
“并非王后,那你为何见哀家不跪?”王太后的目光犀利,保养极好的脸上已现怒色。
“回太后的话,娉婷昔日答应君上求娶时就与他立下三个条件,其中之一便是见后不跪,见王不跪,这后不止是王后,也包括太后您!”
“啪!”太后一拍手边的桌几:“大胆!你个狂悖的女人!哀家在行宫听闻宫中有一妃子嚣张跋扈,言行狂妄,还道传言有误,岂料真有你这不知尊卑之人,来人!给哀家掌她的嘴,屈她的膝!”
太后一声令下,自有相随的太监一摔拂尘得令而来,跪地的淑妃和德妃都是抬头向望,眼见乐祸之光,只可惜那太监刚到身前挥手打向叶菲儿,叶菲儿便是抬手一抓其臂,一个擒拿缠身给他扭了麻花臂不说,还附送一个膝击,使得那太监立时飞扑出去,哎呦哎呦的惨叫中,又摸腿又捂臂的,实不知顾那边好……
太后傻眼呆住,这么多年她作威作福的,几时遇上过反抗之人?甚至还是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随行太监给打飞,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大胆!”此时太后身边的女人立时挑眉瞪眼:“你竟敢忤逆我姨妈,快来人,把她拿下!”
叶菲儿一步后退定住身形,双手一手握拳在后,一手推掌在前,俨然摆足了架势,全然不惧。
众位太监一愣之后,呼啦一下字全朝叶菲儿冲了上来,叶菲儿立时一个前冲打破合围,挥拳,膝击,肘击,外加抬手抽脸,只听得拳肉噼啪,耳光响亮,眼花缭乱中,这几个太监已经叫着哎呦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