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虬松如龙,根纠垂于外,沐风临霜,郁郁葱葱。
层层叠叠的祥云瑞气压下来,飞霞流彩,映照青穹。
三足龙凤炉横在高台上,镂空镶金的炉盖花纹嫣然,丝丝缕缕的香气溢出,如璎珞,似伞盖,凝而不散。
再仔细看,炉鼎下是如蜘蛛网般的法阵,细细密密的篆文流转,孕育出跳跃的火焰。
火不大,温度亦是不高,但看上去清清亮亮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纯粹。
朱云泽和周真真分居南北,相对而望,体内的丹煞之力自卤门中升起,源源不断地灌注到阵法中,维持阵法的运转。
鼎炉里,十日耀空。
灵芝娃娃扎着羊角辫,提着红兜肚,肉呼呼的小脚丫踩在凸起的纹路上,热的哇哇叫。
“咿呀,咿呀,”
胖娃娃带着哭腔,又蹦又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咿呀呀,”
越来越热,胖娃娃小身子上满是香汗,就如同刚刚出炉的大龙虾般,又红又香。
嗡,
恰在此时,上空的十日同时大放光明,一股莽莽的大力降临,好似无形大手,按住胖娃娃,令它没法动弹。
“咿呀呀,”
胖娃娃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吓得哇哇大哭。
“开始吧,”
朱云泽看到鼎炉上的花纹层层亮起,笑了笑,大袖一拂,一株株早已经准备的灵草药芝飞出。
“开始,”
周真真点点头,在心中回忆了一遍丹方上的记载,纤纤玉手伸出,如琵琶抖动,似春雨滴叶,快到极点,又美轮美奂。
两人这几天早有推演,步骤清晰,一丝不苟。
只用了不到两刻钟,种种的灵草药芝经过两人提炼,搭配,调和,最后凝成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玉珠。
玉珠金灿灿,明晃晃,香气四溢,闻一闻,心神俱醉。
足足数百种的灵草药芝经过秘术提炼出的精华,光是这一点,就令它价值高到不可估量。
“落,”
朱云泽盯着玉珠上异象生出,氤氲霞光,不敢怠慢,用手一点,鼎盖再次打开,玉珠落下。
啪嗒,
巧之又巧,玉珠正好落在灵芝娃娃光洁的额头上,渗入其中。
“咿呀呀,”
灵芝娃娃发出凄厉的叫声,小东西只觉得一股磅礴到极点的药力在体内炸开,瞬间贯通全身。
“咿呀,咿呀,”
灵芝娃娃大哭,它撑得厉害,手脚不断地踢腾,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药力在灵芝娃娃体内横冲直闯,虽然把小东西疼的要死要活,但小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在这个过程中,它一直以来被朱云泽和周真真两人割肉放血所亏损的精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三刻钟后,灵芝娃娃不仅完全恢复到全盛时候,而且根基还在不停地巩固提升,小身子上的毛孔全部张开,丝丝的黑气一出来立刻蒸发掉。
实际上,这些黑气是灵芝娃娃服用丹药中的杂质和异气。
说起来,灵芝娃娃作为天生灵药,应该自身能自主地祛除丹药中的丹毒,或者说异气杂质,但这个小东西却被朱云泽和周真真两人每日割肉放血,伤了根基,使得它无法像人参女一样,把丹毒排除于净。
这次朱云泽和周真真两人就下了一剂猛药,令灵芝娃娃体内的丹毒一扫而空。
“哈哈,成功了。”
朱云泽目光灼灼地看着灵芝娃娃,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