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也起哄说:“是啰!十足的钱钻子一个!把一分钱看得比铜锣还大!”
夏天拗不过樊婷娘俩,只能退而求其次,同意到亚太国际学校去报名。
第二天,夏天到储蓄所支出五万元现金,与樊婷、夏宇一起来到亚太国际学校,为夏宇注了册。几天后,又交了学习筹备金18万元。按规定,这笔钱在学生离开学校时是会返回给家长的,只是在读期间占用其利息补充学校的支出。这样计算起来,每学年的费用最少是三万多元。
交完这些钱后,夏天在心里想:“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学费才是三元,而这三元也是来之不易呀!当时的三元钱相当于一个国家干部十天的伙食。我当时体谅家里的困难,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回到家里,就上山砍柴。晒干之后挑到学校抵交学杂费,根本不用父母动什么心思。如果后代能有我的创业精神和生存能力,才是自己应该高兴的。”
就这样,夏宇成了这间“贵族学校”的初中一年级学生。
一九九七年八月三十日,是夏宇上学的日子。夏天因为单位有事出差在外,夏宇、樊婷就由夏宇的姨父解丰开车送到学校。开始了在读寄宿生涯。
夏天出差回来问了樊婷。樊婷说:“印象还可以,四人一间。但是他们同间的是从山东来的一对双胞胎,他的父亲走后,双双都在房间里哭鼻子,那样子很可怜。”
有人说:世上最牵挂的是母子连心,由此而阐发出母爱伟大和母亲博大情怀的理论。当年。古人孟郊(唐朝)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一根神经,一个大男人竟然儿女情长地为此写了一首诗,起名《游子吟》,声情并茂地描绘了母爱的深厚无比。你别说。现在看起来,还真成了千古绝唱。其诗云: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无独有偶,一千多年后的今天,樊婷把夏宇送到深圳亚太国际学校住了一个晚上,一颗悬挂着的心始终没有办法放下来。那情景真是:
母亲对儿念,昨夜可掀被?
早上吃饭否?上课去了没?
老公快开车,一起去西丽;
看了心才安,心安慢慢归。
于是,夏天开车载着樊婷迅速往亚太国际学校开去,不到一个小时赶到了学校。夫妇二人找到夏宇的课室,在窗口外边偷偷张望,看到夏宇坐在后排,看他那神情,还是很有信心地听老师作新学期开始前的补课辅导。樊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九月六日,是夏宇在亚太读了一个星期回家的日子,他一回到家就说个不停,说:“学校的菜做得可好吃了,家里的千篇一律,难吃死了。”
当问到他在学习上的事时,他说:“我当上了生物课的科代表,当了英语和语文的学习小组长。”看他那神情,对新的环境还是适应的。
第二天傍晚,夏天夫妇送夏宇回校,到了宿舍,看到没有回家的双胞胎兄弟俩,眼睛哭得红红的,免不了安慰一番。这两个小孩子看到有人同情,更是大哭起来,让谁听了都为之动容。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夏天对樊婷说:“看到他俩哭鼻子的情形又使我想起了读高中住宿的第一个星期六回到家里的事。”
樊婷问:“当时怎么样?”
夏天说:“我当时在学校寄宿读书,心里本来是很舒适的感觉,早上起来做操、早读、吃早饭,一放学就有饭吃。而晚上吃了饭,则马上洗澡、洗衣服,上晚自习,一切十分有规律。一个星期下来,就像现在夏宇的感觉一样,比较满意。但是,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先是小妹妹说了一句:‘哥,你好像瘦了!’然后是大妹妹边看边问:‘是吗?啊,是瘦了!’这时,妈妈很关心地说:‘瘦了,是不是在学校吃不饱?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这话一出,我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竟然‘啊,啊,啊’地大哭起来。”
樊婷说:“你也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啊!”
夏天辩解道:“还有一句是:只因未到伤心处。但是,被人一说,尤其是一有人同情,不就伤心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