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张秀珍与娘家人欢欢乐乐吃过晚饭后已是九点多,挎着坤包拎着两袋挑出来的土特产,出来打了出租一直坐到丈夫单位分的家属楼楼下才下了车。她的小家在四楼,两个袋子又挺沉,勒得手疼不说上到三楼就要拎不动了。
可心里怀着对丈夫的急切思念,硬是坚持上到自家门口才把两个袋子放下,搓搓手没等手疼劲缓过,来就迫不及待从包中拿出房门钥匙小心又轻轻地打开防盗门,要给丈夫来个猛然的惊喜。
她的俏容带出狡黠的笑意拎起两个袋子蹑手蹑脚往门里走,怕丈夫听到声音门还不敢全关上,结果走了两步却听到卧室里传出异样的响声,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绝不寻常,她心惊之下脸色大变快步进去。
没等完全跨进卧室,果然看到床上有两堆肉团叠摞在一起“哼哧哼哧,咿咿呀呀”在做运动,第一秒是把她惊呆了,第二秒是惊得她歇斯底里尖叫起来,随着尖叫手里的袋子掉落到地上,身子抖颤着看着床上慌乱至极的一对狗男女。
男的自然是她的丈夫,而女的也是她非常熟悉的人,是她的“好大姐”兼媒人,也是丈夫的同事还是同住这栋楼的邻居。这位“好大姐”是她一位闺中好友的姐姐,比她年长三岁,人长得漂亮也温柔可人,没给她当媒人之前就很敬重人家。
等给她介绍了对象双方一见倾心后,她就更是把这位当作敬爱的“好大姐”看待。“花好月圆”住到了一栋家属楼后相处地更好,与这位“好大姐”关系好得长相往来两家如同一家人,可谁想到人家跟自己的丈夫更是好成这个样子?
她的“好大姐”慌张地扯过衣服护住了身子。一脸羞愧靠在床头怯怯地看着她,她地丈夫是急忙地穿裤子。对于这位曾经无比敬重的“好大姐”,她气得别说发火上去厮打了,就是连骂都骂不出口,只能浑身颤抖傻愣着。傻愣了几秒之后这场面让她无法面对,又尖叫一声就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楼下,接着又跑出家属区来到街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直跑到最近的公车站台。等着一辆公车就上去了。上车后,她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越想越气中。想着这对狗男女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是很早还是她出游期间?但愤恨地想了一会觉得没用,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反正勾搭在一起已是眼见的事实,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面对这令人无比气愤的事情?
首先想到地是返回去大骂那对狗男女,可一有这个念头很快就泄气了,刚才还没骂出口,返回去后就能骂出口?何况那个烂女人肯定不在了,剩下那个王八蛋她实在是不想面对,与那王八蛋大吵大闹让邻居听见后她也觉得丢脸。
既然不吵不闹。让她原谅那对狗男女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只有与那个王八蛋离婚,与那个面善心坏的烂女人绝交!
想到离婚,不管她是多么地憎恨那个王八蛋,可一直以来自以为美好地生活从此就彻底被这对狗男女毁掉了,让她感到特别地揪心。泪水到这时才哗哗地流出来。坐到了终点站才知这是末班车,下车之后她不知该到哪里去了?心情无比地恶劣又彷徨无助,也仍然在无比地气愤着。
气愤那个平日里对她甜言蜜语信誓旦旦一辈子只爱她一个的王八蛋对她的背叛,气愤那个一直敬爱得当作亲姐姐的烂女人对她的欺骗,气愤之下觉得不能轻饶他们。可不轻饶能怎么办。把他们的丑事嚷出去?现在她根本就不想会那个家了。跟谁嚷去?
没处嚷嚷,憋在心里的一团火气就撒不出去。让她觉得非常难受,就想着怎么能做点解气的事情?
想了没两分钟,脑子里就蹦出一个念头:妈的,你能与别的女人鬼混,老娘一样能与别地男人鬼混!眼馋老娘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先给你王八头上戴顶绿帽子再与你王八蛋离婚!
有了这个念头,能让她报复丈夫的男人首先就想到了凌霄,因为几天来天天与凌霄在一起,而凌霄也明确表示想让她当情人。男人的心理她还是能揣测个几分,凌霄想让她当情人绝对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心里也肯定惦记着,只是没给凌霄留下空子可钻。
在无比气愤之下这念头来的很强烈,而去找凌子也能解决晚上地住处,因为就是万一找不到凌霄也能在那个招待所住一宿,总不能一宿在街上晃荡。
有了主意便打车奔向物资公司,在路上她的情绪一直被这念头控制着,心想如果凌子在,那就出坚决墙报复那王八蛋;如果凌子不在,紧紧地想一晚明日之后怎么惩治那对狗男女?没有到天随人愿,到了招待所门口正巧碰到了凌霄,喊住凌霄一块上去开了房间后,在怒气的支撑下她大胆决绝地邀请凌霄上床,邀请的时候不知什么心态还问凌霄有胆子吗?若没胆子就滚蛋去吧!
凌子还真有胆量,连她想后悔的机会都不给就把她那个了。等到真地与凌霄连做一体地时候,那不适的微疼让她清醒了,觉得自己实在太荒唐,哪有这种报复方法?这不与那王八蛋和烂女一样地变坏了吗?以后还怎么有脸承认自己是个好女人?
可覆水难收,已经如此就是把凌霄推起来也抹不去身上地污点了,只能听任凌霄在她的身上折腾。当凌子想亲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不让亲,要保持着最后一点尊严。可到后来,那过程里的感受已不由她控制。在那个王八蛋身上没体验到地那种淋漓酣畅的**,却让凌霄一次接一次地送了上去。
做过一次后,凌霄去浴室后她坐起来。心里居然不怎么为家里那一幕气愤了,而是还回味着那会无比的舒爽感觉,便万分羞愧地埋下头骂自己一样地贱一样地烂,在第一次出墙时居然不顾羞耻在**来临后兴奋地大声**,就是跟那个王八蛋也没有叫得那么忘乎所以呀。
正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地时候,却被凌霄强横地抱到浴室,等凌子给她温柔地搓洗身子时,她的心境已经发生巨变。与凌霄有了极亲密的行为。而那行为又令她欲死欲仙,再享受这样温柔的关爱,凌霄不仅不再是她报复自家男人的工具了。也不再单单是她的同学,已是深深刻在她生命印记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了。
到了那步,她也就放下心里的负担,干脆沦陷到凌霄强壮地体魄中算了,便问凌霄还行不行?行就再来!结果凌霄不仅还行,开始的时候还很会**,一会就把她挑逗得进入状态,后来自然也就放开胸怀把一切献给凌霄了。
第二天醒来,早醒的凌霄笑眯眯看着她,把她羞得将头扎到凌霄地怀里。并紧紧搂住这让她已产生了爱意的男人。她心里真怕呀,怕以后会想念与凌霄发生的事情而沉迷下去,便“告诫”凌霄以后仍把她当同学,不能对她再起别的念头。
可等凌霄有重要的事情离去后,她躺在床上却心乱如麻。一想到以后不再与凌霄这样亲热了,也是“铮铮”地揪心。
心里乱哄哄地离开物资公司招待所,坐车出去后茫然地真不知该到哪里去,进入市里李天正第二次问她到哪里时,也没想出该到哪里去。那个曾经欢乐温馨的小家是不复存在了。又不愿回娘家添乱。更没心情去单位上班,何况单位的第三把手就是公公。现在凡是那个王八蛋家里的人她都不愿见。
无处可去便胡乱地让李天正把她送到市中心的金泽广场,到金泽广场下车后就让李天正回去了,她往金龙大厦走去,逛逛商场看能不能想到一个能去的地方。
在商场漫无目地地逛着,与在车上一样,脑子里又回放了那令她无比愤恨的一幕丑事,可一想到那情景,除了让她愤恨不已外还令她特别心烦,便再次有意将思绪转到那令她无比激动的事情上,激动中仍然犹豫不决以后要不要跟凌子继续相处。
这问题在心里有两个念头在强烈冲撞着,一个是绝不能再相处下去,那无比的刺激、激动以及令她欲死欲仙的感觉回味无穷,相处下去绝对无法自拔,那她真就沦为别人情妇地烂女人了;一个是就要相处下去,既然已经做出了那事,一次也是做,两次三次还是做,红杏出墙的烂女人已经当了,还能变回那个良家妇女?何况她又不存在愧疚心理,为什么要跟凌子断绝那种关系?
两个想法,一会儿前一个占上风,一会后一个占上风,搞得她心乱如麻,然后就想到了要不要继续跟着凌子出游北面的三个市。肯定是非常想跟着去,去了能散心嘛,但再见到凌子能不能控制住不再发生那种事,自己都觉得半点没把握。
想着到时自己会跟胡亚青住在一起,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机会,怅然中猛地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为啥不到胡亚青那里呢?真是笨蛋,放着那么好地地方不去在街上逛游什么?
她与胡亚青以前就挺合脾的,几天来的出游中以及同屋相处互相觉得更加合脾,胡亚青对她已是以姐相称,那里又是胡亚青自己地公司,住在那里最方便。
有了要去地地方心里亮堂的同时逛商场也有了目地,转到到日用品和女性内衣柜台那里买了洗漱用具和几件内衣。从商厦出来就快十一点了,她怕去迟了胡亚青会下班回家或出去应酬,就打车直奔文化用品公司。
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开着,进去见胡亚青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正打电话,见她进来眼里现出喜色。灵动漂亮的大眼向她亲热地打招呼,并示意她坐下。
胡亚青是在打感谢地电话,从上午九点多就开始打了。出游期间那些关系户送来的业务,回来后当然要一一感谢人家,并隐约地告诉人家会尽快把红包送上。
张秀珍坐下后目光一直在胡亚青身上,胡亚青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半袖衫套裙,穿着这种比较庄重地裙子再坐在大办公桌后,很有女老板的派头。看着胡亚青打电话时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张秀珍羡慕极了,心里赞叹真是天之骄女啊!像人家这样活着才像个活法。不必看人眼色,出来进去有高级专车伺候,钱是大把大把地装进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哪个有福人娶了人家还敢胡作非为?
羡慕的时候张秀珍就自怨自艾,怨叹自己没有出身到富贵家庭,如果她与那个王八蛋掉一下出身,吓死那个王八蛋也不敢胡来!
胡亚青打罢电话就急忙起身笑盈盈地问:“秀珍姐,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还是给我揽到业务了?哎呀,这一上午忙死我了!”她是真忙,出游回来从物资公司回到这里后,就开始忙着处理这几天需要她处理的事情。忙到晚上八点多了才急忙赶回家看父母,大早又从家里赶来忙开了,不过看着那一笔笔大业务忙得很开心。
张秀珍对坐到身边的胡亚青笑道:“我打算在你这里住几天,肯收留我吗?”
这让胡亚青感觉好奇怪,诧异地问:“哎。秀珍姐你怎么了?昨天回家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