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吹上了天,说女婿不仅理解还支持他,要帮他回去娘。
那男人和女人听了更高兴,女人还冲他撒娇,趁机再次提出让他地女婿给两人调个好单位。而且这次还有了目标,男人最好是能去他女婿的煤管站,女人最好是也给找个舒舒服服地事业单位。
以前金凯跟女婿提出给这对夫妻换好单位时,可女婿不肯管。说连自家亲戚还顾不过来,那顾得上照顾外人?他那时当然不好意思说跟这女人有特殊关系,只好让女婿尽可能找机会给帮忙。现在女人再次撒娇提出,男人在旁边又好一番奉承。高兴之下拍着胸脯说肯定能给他们办到,这对夫妻对他便更加殷勤。
可就在三人酒兴和谈兴正高的时候,猛然有五六个留着长发样子很凶的街上混混,呼啦一下闯进屋里来。在他们惊吓得还不知为啥的时候,其中两个混混凶神恶煞般地指着问:“你们谁住在这儿!?”
那个男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我,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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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别喝啦,赶紧搬家!”
“为啥啊?”
“费你妈的话,让你搬就搬。快点上的酒菜一下被人扫到地上。
这对夫妻吓得大惊失色。金凯也吓坏了,跳起来色厉内荏地嚷道:“你们想干啥?不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你姓金吧?”
“嗯,我女婿是凌霄,你们别胡来,不然我叫我女婿了哦!”
“老头,没你的事。赶紧回你家吧,不然我们对你也不客气!”
看他们对自己说话还算友好,金凯知道他们怕了自己的女婿,胆子一下变大了,竖着脖子嚷道:“知道凌霄是我地女婿,你们还敢胡来?快给我滚取出!”
只见一人上前一把抓住金凯的领子,恶狠狠地说:“老头,少拿你的女婿逞威风,别给脸不要脸,滚回你家去!”说的时候就连推带搡把他一直推出堂门。而且还警告他别再进来,否则连他一块收拾。
金凯见人家不买他地账,就没敢进去,守在门口听着,听见一个人流里流气地说:“听说你们那住在奶奶家的女儿今年十三岁了,呵呵,十三岁就跟你差不多了吧?嘿嘿,可肯定比你水灵,送到东门外的暗窑子绝对能挣大钱。怎么样,我帮你把女儿介绍去?”
女人惊慌地叫道:“别呀!我们搬家还不行?我们马上搬!”
“搬、搬,我们马上搬。”男人紧跟着女人表态。
“好,那晚上七点钟我们过来看,到时你们还在,呵呵,那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了。”
男人赶忙应答:“一定一定,七点前肯定搬走。”
那伙人哈哈大笑离去,出门后还威胁金凯别添乱,否则就等着在家养三个月的腿伤吧。到这时,金凯已经完全明白这是女婿指点来的,也才明白女婿是站在了丈母娘那边。
那对夫妻埋怨着金凯,那女人还骂他吹牛,说什么女婿理解和支持,这些人难道不是他女婿派来的吗?金凯这下没有吹牛的资本了,但仍然狡辩不会是女婿派来的,可能是女儿找来的人,让他们先搬走,然后给他们找更好地房子。
男人出去找车了,金凯帮着女人收拾,可被没好气的女人骂个不断,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没还口,也乖乖地取了五百元给了女人,作为人家的搬家费和安家费。
到六点多,大东西都搬走了,剩下一堆小东西装最后的一车。这不用金凯帮忙了,他站在院内抽烟看他们搬,这时彩芬回来了,虽看到二女儿的头脸不对,还是忙地跟进家。不用问他也明白二女儿肯定也是知道他的丑事了,不然哪会连爸爸都不叫,而且跟进来都不想看他一眼。
金凯也知道那是丢人地事情,女儿这样对他冷淡也没发火,还没话找话问二女儿一些其他事情。可二女儿拿了宝宝的书包,又取了宝宝的几件衣服,带答不带理就出去了。
最后等那家人搬走,那几个混混还真来看搬了没有,看到搬走后对金凯说了几句对不起的话才离去。但金凯并没有感到捡回了面子,知道人家是看在女婿的脸上才这样对他,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坐了一会,越坐越感觉不是滋味,就到销售站的食堂喝酒去了,那里或许能给他解愁。
金凯最近常来食堂喝酒,而且不只是他常来,很多人都常来,因为这里的老板娘失踪一段时间回来后整个人大变样了,变得风流、风骚起来。
苏美娟的嫂嫂黄珍花在春节前失踪了,等春节过后运输公司上班后,人们传说的那个与之私奔地司机也果然没来上班,李天正找其他司机了解后还真是传闻不假。可黄珍花跟人跑了三个多月后独自回来了,也不提与苏美娟哥哥离婚,继续经营起这个小食堂。
但私奔回来后的黄珍花,整个人从里到外有了很大的变化。穿着打扮上时髦了,描眉画眼的很风流,一扫过去那种朴实的样子,而且也不再像过去亲手操劳食堂的事情,除了把好柜台的钱匣子和招呼好客人外,其余活儿都是指挥别人干,人手不够还多雇了人。作风上也是大变,端庄的面容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春情满面,神情和话语都透出风骚,每天都会陪一些有地位的男人喝几杯小酒,据传还有夜不归宿的事情。
前不久金凯跟人来小食堂喝过一次小酒后,脑子里就常出现黄珍花那勾人的媚眼和风情万种的神情,便把喝酒的地点又饭店转移到了小食堂。一下午的心情很不好,就想来这里解解忧愁。